指甲狠狠划过徐正平的脸,趁他吃痛的瞬间,从他身下滚了下来。
她甚至来不及穿上鞋,赤着脚,跌跌撞撞地扑向房门。
背后传来徐正平气急败坏的怒吼。
她胡乱地拧开门锁,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跑得越远越好!
走廊很长,铺着暗红色花纹的地毯,像一条流淌着凝固血液的河。她没命地往前跑,泪水和恐惧糊住了双眼,撕裂的裙子挂在身上,狼狈不堪。
身后,徐正平的咒骂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
“秦玉桐!你他妈给我站住!”
就在她绝望之际,转角处,她狠狠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
结实,温暖,带着一股凛冽而干净的气息。
不是酒店里任何一种香氛,也不是烟酒味,而是一种冷冽的、沉静的木质香,像冬日里覆盖着薄雪的松林。
雪松。
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力道克制而沉稳,没有半分逾矩。
秦玉桐抬起泪眼婆娑的脸,视线模糊中,只看到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和一件剪裁精良的深色西装,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腕表。
徐正平已经追了过来,他看到被男人护在怀里的秦玉桐,脸色一变,随即又换上蛮横的嘴脸,指着她骂道:“你他妈谁啊?别多管闲事!这是我们剧组的内部事务!”
那个男人没有搭理他。
他的目光垂下,落在秦玉桐被撕破的领口和雪白肩头上裸露出的抓痕上,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
然后,他缓缓地,将秦玉桐更深地往自己怀里拢了拢,用他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遮挡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