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在法庭上,盘问那些狡猾的嫌疑人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秦玉桐把“恃病行凶”这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吃饭的时候,她不要坐在餐桌上,非要窝在客厅的沙发里,说自己没力气,然后眼巴巴地望着秦奕洲,等他一口一口地投喂。
小米粥,蔬菜泥,炖得烂烂的鸡肉。
她像只嗷嗷待哺的雏鸟,乖巧地张嘴,吞咽。
偶尔,汤汁会从唇角溢出来,她也不自己擦,就那么仰着脸看他,等他亲自用纸巾,仔仔细细地替她擦干净。
秦奕洲看卷宗的时候,她就搬个小板凳,坐在他脚边,把头枕在他的膝盖上。
他翻一页文件,她就动一下。
浓密的长发铺在他的西装裤上,像最上等的黑色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