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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1 / 3)

挂在我腰间的玉石忽然「啪」地一声碎裂,清脆如破冰,霎时天花板传来一连串沉重的脚步声。

我抬头望去,下一秒,目光与帕克和崔斯坦对上。他们神色如铁,朝我重重点了点头,随即抬手同时施法,魔力翻涌,浓厚的白雾瞬间涌入整个地牢。

视线瞬间被吞没,我抬声喊道:「记住计划,一切以优先目标为主,各自小心!」

两人应声,各自隐入雾气中。我转身拖着椅子,把乔纳移到地牢角落,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下。他试图挣扎,但我不发一语,只冷冷一瞥。

我拔出腰间的匕首,从怀中取出小瓶毒药,小心地倒在刀刃上,再用水魔法将毒性封住,牢牢嵌入金属之中。

咚!

天花板传来猛烈撞击声,我深吸一口气,知道他们找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

我俯下身,身体进入战斗姿态。裂缝扩大、石块纷飞,整片天花板终于轰然崩塌。

碎石四溅,我下意识抬臂遮住眼睛,耳边传来低沉的轰鸣。紧接着,一个、两个、十多个黑影从天花板破洞飞速降落,他们的靴底与铠甲在半空摩擦,发出刺耳的金属声。还没落地,浓雾便迅速涌起,遮蔽视线,但我听得见那一连串急促的呼吸与武器切割空气的声响。

「来吧……」我低声喃语,立刻按下墙上的机关,「咔」的一声,四面八方箭矢如暴雨般爆射而出。毒箭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瞬间贯穿前排敌人的护甲与血肉。

尖叫声此起彼落,十几人应声倒下,倒地的同时还不甘地挥舞着武器,金属撞击冰面的声音刺进耳膜。我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

可惜他们的反应很快。还活着的人立刻压低身形,开始用魔法在空中扭曲箭道,甚至有人施展防护结界,偏转攻击角度。更多敌人自上方倾泻而下,重重落地,长刀在地面拖出刺耳火花。

我咬紧牙关,双手一摊,猛然从空气中抽取水气,指尖冰霜瞬间蔓延,强制冷却的寒意在战场上扩散开来。霎时,整片地面结成厚厚的冰层,寒气几乎冻裂空气。

几名敌人脚底一滑,重重摔倒在地,护甲在冰面上摩擦出刺耳声响,还有人直接撞到石墙,闷哼倒地。我藉着夜视镜的视野锁定一名正在起身的敌人,弹指之间,一道笔直的冰柱破空而出,准确刺穿他的胸膛。

血雾在夜色与寒气中绽开,我毫不迟疑,接连挥出数道冰柱,像连珠炮般疾射,将两名试图掩护同伴的敌人钉在墙上。尸体倒下时与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咚」声。

然而,冰屑与血水混杂在一起,也暴露了我的位置。

下一秒,魔法扫描波压迫而至,像一股无形的洪流将我锁死。几名敌人咧着嘴笑,步伐迅速而沉稳地逼近,仿佛嗅到血腥味的猎犬。

我侧身闪过一道剑光,反手从腰间抽出短刃,寒光一闪,割开对方手臂的同时,脚尖踢向另一名敌人的膝盖,逼退了两步。但第叁人已经贴上来,长枪破空直刺,我几乎是本能地低头翻滚,枪尖擦着耳边而过,割裂发丝。

呼吸急促到胸腔发疼,我退到墙边,背脊感受到冰冷的石壁。夜视镜里,我迅速扫过战场,还剩五人朝我逼近,帕克与崔斯坦那边的战况同样陷入僵持,钢铁撞击声与咒语声交错不断。

更糟的是,天花板破口还在源源不断地落人,毒箭库早已见底,浓雾也被不断驱散。我的双手仍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魔力过度燃烧的后遗症。

我深吸一口气,抹去脸上的血痕,头往墙上一靠,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这场硬仗,恐怕真打不赢。

但至少,在他们真正开始之前,我还能多带几个人陪葬。

我吐出一口混着血腥味的白雾,手心早已被冰霜与剑柄磨得发麻。

脚下的冰面因鲜血而变得黏滑,敌人的靴底踩上去,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像倒数的战鼓,一步步逼近我。

魔力在脉络中翻腾,像被烈火灼烧般灼痛,但我没有退路。

如果现在倒下,帕克和崔斯坦也会被包围。

我猛地低身,手指在地上一划,冰霜沿着裂痕飞快爬升,凝结成一道冰墙,硬生生拦下叁名冲锋的敌人。冰墙在下一秒就被重击粉碎,碎冰划破我的脸颊,但我早已趁缝隙翻滚出去,反手一刀割开最后一名挡路者的喉咙。

鲜血喷洒在我颈侧,滚烫而黏腻,我却连擦都没擦,顺势夺下他的长枪,将枪尾猛地砸向另一名敌人的膝盖。对方跪倒的一瞬,我脚尖旋起一圈冰刃,顺着旋转力道割开了他的颈动脉。

呼吸急促,耳鸣像潮水般淹没听觉。

我能感觉到魔力的枯竭,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刀口上摩擦。

还剩叁个。

我抬眼,夜视镜里的他们步步逼近,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

我忽然抬声说道,声音冰冷清晰,穿透全场:

「各位……何必打得这么辛苦?我不是你们的掌中之物吗?既然早晚要抓我,何不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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