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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素宽摇头:“辛苦是一定的,但我既做了这样的选择,就得担当起这份责任。”
&esp;&esp;“可是,孩子爹那么不成器,吴妈说之前他对您不住,而且那么多年一直靠您教书维持家用,如今还不该他补偿么。”
&esp;&esp;白素宽说:“借了他家的人情报仇,已经足够了,况且咱们也支用了他不少钱。 他是个被惯坏的人,所谓惯子如杀子,父母的娇惯让他成了绣花枕头,如若完全没有经济的依傍,他可能寸步难行。”
&esp;&esp;“您担心他?”
&esp;&esp;“和担心没关系,我只是认为万事不能做得太绝,留一些余地,不为对得起人,至少对得起天。”
&esp;&esp;刘凤藻懵懂,问:“八九年的时光,您的青春浪费在了错误的情感中,但现在您好像已经完全不怨恨了。”
&esp;&esp;白素宽沉吟:“是啊,一个巴掌拍不响,诚然他是个不中用的男人,但我自己的眼光和决策力也有问题,过去的就过去了,往前看吧。”
&esp;&esp;刘凤藻有所感触,不抱怨,向前看,这是一种达观,也是一种洒脱。
&esp;&esp;37番外伍
&esp;&esp;北平南苑机场,方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风尘仆仆地从飞机上下来了,身后带着几位身强力壮的家丁。
&esp;&esp;昨夜得到顺才抓捕小少爷失利的消息,老爷老太太震怒,即刻派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出马。
&esp;&esp;知子莫若父,老爷和老太太深知小儿子给惯坏了,全无心眼儿,白素宽给他几句好听的,他怕是能伙同姓白的带孩子远走高飞,年长日久,方家不认这个媳妇都不成了,必须从现在斩断。
&esp;&esp;大少爷是个沉稳性子,二少爷是个火爆性子,一下飞机就跟前来接机的顺才盘问昨晚的情况。
&esp;&esp;顺才陈述前后经过,说原本是再顺堂不过了,他是昨天奉命抵达北平的,在六国饭店住下后,另两位留在饭店打盹,顺才则下楼打算到周边转转,好巧不巧,看见有一辆黄包车上坐着个穿貂的阔少,像极了自家小少爷,叵耐只是个背影,不大确定,他于是就赶紧小跑着尾随,直至跟到一家成衣铺,对方下了黄包车,才确定了。
&esp;&esp;可顺才虽然人高马大,却没有什么功夫在身,两个有功夫的在六国饭店歇着呢,一时半会也叫不来,他自己单枪匹马未必能干得过柴大,于是决定继续盯梢,只要锁定小少爷下榻之所,不愁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esp;&esp;之后走街串巷,一直跟到了官帽胡同,见少爷进了一座四合院好久没出来,可巧胡同口有个烟馆,顺才进去给烟馆老板一块钱,借他电话打给六国饭店,叫那两位彪形大汉尽快开车来官帽胡同接应。
&esp;&esp;“他俩赶来时,我刚上车,就见全少爷从胡同里又出来了,我想机不可失,赶快动手吧,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esp;&esp;暴脾气的二少爷打断他:“废话一箩筐!我要知道的是呆子上哪了。”
&esp;&esp;“可能跟那个巡警走了,我临走时从后车窗望了一眼,见他俩进了一家饭馆。哦对了,那个巡警今天在报纸上看到了。”
&esp;&esp;顺才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报纸展开。
&esp;&esp;大少爷和二少爷看了眼报纸,该巡警的名字以及职位赫然再目。
&esp;&esp;这就好办了!
&esp;&esp;半个钟头后,他们从警察局查到了金睐的住处,即刻出发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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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朱二婶子的毛线是从旧毛衣上拆下来的,方醒秋帮忙绕了半天,身上荡了不少毛尘,他惦记出去找老婆孩子,但唯一一双鞋还精湿,且干着呢。
&esp;&esp;他和朱二婶子绕毛线,小南房的媳妇在旁边浆洗衣裳,三人聊的不亦乐乎,连金睐的瞎眼老娘也扶着墙出来凑趣。
&esp;&esp;听说他二十四岁的年纪已经有了两小娃,瞎老娘羡慕不已,不由得又发愁起金睐的亲事。
&esp;&esp;“年后就二十九啦,二十九了呀!”
&esp;&esp;方醒秋说:“金兄没成家吗?我怎见他之前有个娃?”
&esp;&esp;当时他去警所报案时虽然没大留意那娃,但金睐老牛舐犊般呵护得样子他是有印象的。
&esp;&esp;“你说的是壮壮吧?”朱二婶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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