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以为乃是可用之才。”
祁北南闻听自己竟受了举荐,甚是意外。
“祁爱卿可愿协同国公前往西南办理盐务?”
皇帝雍容的声音响起,祁北南方才全然确信了自己受国公爷举荐。
他连忙执朝板出列回话:“臣自当为国效力。”
朝散,祁北南觑见回往官署去的国公爷,他快步上前,同人致谢:“此番举荐,多谢国公爷提携。”
靖国公见着祁北南,笑了笑,道:“你是才能之人,举荐你也是为着能将西南私盐之事更好的处理。”
“此事错综复杂,且牵扯深,你当竭尽所能才是。”
“下官必当是用心竭力,不负所托。”
祁北南有些摸不准,国公爷做何举荐他。
若说才能,他也未曾显现多少,朝中有的是比他显能之人。
他想着莫不是林青煜同他老丈人举荐的他,可似乎不太像他的性子。
思不得果,他回官署时便问了林青煜。
“非我之功,不敢贸居。”
林青煜道:“并非是我所举荐,是公爷自行要用你。”
“我与公爷并无交集。”
林青煜放下手头上的事,见四下无人,方才道:“岳丈很满意郡君与令正交往。”
话点到即止,祁北南立时便明悟了。
他沉默了须臾,忽的笑了出来。
窗外六月末的阳光正盛,琉璃瓦上是跳跃的晴朗。
祁北南坐在堆叠的卷宗中,微微出神。
一阵难得的清风从他的衣襟上扬过,风中带着些干燥的味道。
他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是也倚靠上了一把萧小宝的功劳。
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有意外,有喜悦,但更多的好似是欣慰。
小小的雀鸟从一直护着他的羽翼下飞出,已是能自行越过连绵的山川了。
祁北南觉着六月的天,晴的刚刚好。
“一饮一食具是离不得盐, 咱都是平头老百姓过来的,晓得盐是何等要紧。你此行前去办盐务,是一件极好的事。”
萧元宝得听了祁北南受公爷举荐要前往原平办理盐务, 又知他心中本便是想去办这桩事, 见他心愿得成,也为他高兴。
这为官做宰,是光耀门楣,但做上这个位置, 也合当为国为民做事。
否则拿着朝廷的俸禄,受着许多的尊荣优待,却不行实事, 天底下怎能有这样的好事情。
萧元宝晓得, 祁北南不是那般没有抱负的人。
早先未曾在官场上施展拳脚, 无非也是因着不放心他。
他们初来京城, 无亲又无友, 且还不熟京中的生存之道。
他一直在翰林院中不温不火, 也是为着能在他的身侧护着他, 遇事也好头一时间替他解决。
但如今来京城也两载有余, 家宅置下了,生意也做了起来。
他慢慢也摸出了些在京城生存的门道, 手头有生意经营,不是那般闲散难打发晨光之人。
有旧友, 也有新交,长辈在。
实在是没甚么教人再放心不下的。
“这些年, 你为家里为了我, 已经做了太多,如今你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萧元宝道:“家里我可以照看的很好, 你无需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