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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湖畔(2 / 2)

5岁,金陵女大毕业,中学教师。报告简短记述了经过:为掩护女学生撤离,主动引开日军,被发现后遭遇不幸,被红十字送到安全区时,人已垂危,并当晚离世。

短短几行字,却压得他当场无法呼吸。

第二天,日本使馆施压之下,拉贝被逮捕,他的所有文件和资料都被没收。

斯派达尔不愿想起那段时间他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和拉贝一样,他也开始整晚整晚做噩梦,又痛哭着惊醒,他浑浑噩噩,最后不得不依靠酒精才能勉强入睡。

他一遍又一遍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强行带她离开,当她的国家陷入战火,当她最恐惧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远在大洋彼岸,什么也做不了。

他没能保护她,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他通过驻德使馆的朋友,辗转接触到已迁至重庆的旧交,他要为自己赎罪,以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

他做到了,虽然贡献只算些微。

斯派达尔看向这小女孩的背影,从柏林破译那封加了密的水电单,到塞纳河独立完成刺杀,她勇敢、聪明,虽然刚开始的确是稚嫩。

如果没有她,没有他们,他一个人可做不到。

他几乎忍不住想和她说,他是见过她小时候的。

那是在德国领事馆上海的新年招待会上,她跟着她那位有着许多日耳曼知交的父亲一起。大人们把酒言欢,她就安安静静呆在角落,小口小口吃着桌上堆迭成小山的彩色甜点。

当时他和她父亲还聊过几句,俞将军说未来会送这小姑娘去柏林留学。

多年后的今天,他们竟以这种方式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战友”。

不过斯派达尔现在还什么都不能说,一切都要等那件事能成功,等结束了战争,或许他们都能卸下那些伪装与外壳,更轻松地生活。

“文小姐,”他忽然开口,“你是否曾想象过……有一天,这个世界会不再需要战争和杀戮?”

俞琬手里那杯茶险些泼在裙摆上。

她倏然抬头望向身旁的男人——这句话她如何都想不到,是从法国盖世太保的掌控者口里说出来的。毕竟在她对这个职业有限的认知里,他们是以血为药引的,是最为渴望战争并贪婪地以此为食的人。

斯派达尔没回避那目光,只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声在此刻格外刺耳些。

他在催促着一个答案。

有个电影《拉贝日记johnrabe》就是讲了拉贝先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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