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府佥事。
当然,也也是一种本能!
一种让上位者,对于李景隆放心的本能!
“王侯快坐”
李景隆接了公文,只是看了几眼,就在公文上盖了大印,而后交给身边的亲兵,“送往大内,皇上御览!”
“李都”
“私下里,您别这么客气了!”
李景隆对王弼笑道,“我是晚辈”
“军中没有长辈晚辈官阶为尊!”
王弼拱手正色道,“李都,燕王的公文,就这么给批了?”
“那不然呢?”李景隆端起茶盏,笑问。
王弼再三犹豫,低声道,“我本不是无事生非的人,今日多嘴说一句!”说着,他犹豫道,“自洪武二十二年开始,秦晋两藩,奏请升官武人之事,已不多见了。唯独燕王,每年都在军中大批的提拔”
说着,他看向李景隆,“以前是老冯他那人糊涂,一笔带过了!如今是您是不是要慎重一些?”
“哈哈哈!”
李景隆大笑,而后低声道,“王侯关切之心,晚辈心领。但是您想想,燕王乃是皇子亲王,升几个官儿,我这边就给拦了那成什么话?再说,晚辈也只是盖章,到底行不行,还是要送到大内让皇上定夺呀?”
“哎!”
王弼感叹,“我等武人,其实带兵打仗远比坐衙要痛快自在!”
“说的是!”
李景隆跟着点头道,“晚辈这个位子才坐了几天,就头疼得要死!别人不理解都视晚辈如仇寇!”
闻,王弼低头笑笑,“他们都是些粗汉,你也别往心里去!”
“那就罢了!”
李景隆又道,“您看这些公文,年底了发饷的账簿,武官的升迁,兵械的缺口,边军的战马粮草,各地承包开中商人的茶盐官引,还有火药火铳火炮的制造”说着,他哭笑摇头,“恐怕这个年,晚辈都过不好,全是事!”
说着,他不等王弼开口,忽又道,“侯爷,您家的公子,如今只是东宫散骑舍人。我已上奏太子殿下”
王弼心中一喜,倾听下文。
“先让他来京营当差,历练几年”
其实所谓的官职,王弼不稀罕。
他想安排儿子的话,蓝玉那边一句话的事。
但是李景隆所说的,却是奏给了太子,也就是说他的儿子,将来也是东宫太子一系的班底,未来的从龙之臣。
但还不等王弼道谢,李景隆的亲兵就在外说道,“公爷,兵部主事范从文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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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来了?”
李景隆看着吊儿郎当进来的范从文,黑脸道,“不是说你少来吗?”
“呀呀呀呀!你还避嫌了!”
范从文撇嘴,“谁不知我是你的人?你如今高升了,我不来巴结你反而不正常呢!”
说着,他忽然压低声音,“听说了吗?”
“啥?”
“啧!”
范从文摇头,“我刚才见了我们那位刚进宫复命的部堂大人!”
“李至刚回来了”
“他刚进宫面圣!”
范从文压低声音,“回来无意中说,皇上封皇孙朱允熥为吴王,带在身边学习政务,以中书舍人刘三吾为师!”
“坏了!”
李景隆心中暗道一句,“老朱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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