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骨头连着筋,许姣姣是谁,他亲侄女!
亲侄女跟当叔叔的还有隔夜仇吗?
何况嫁出去的闺女,要是没有娘家人撑腰,她就硬不起来,死丫头以前不懂事,嫁了人就该知道好赖了吧?
许有刚心里算计着,他眼睛放光,指使万红霞道:“去,把爹叫来,姣姣定亲,我这个当叔叔的,给侄女送份大礼!”
“”张爱娣的脸一阵扭曲。
她也顾不上害怕了,掐着许有刚就骂。
“遭了瘟的!你还想惹那死丫头?还怪老娘给你惹祸,我看你就是个祸头子!有个能耐侄女你见不着光,你还作死,你作死还拉上咱家”
啥玩应啊,她脸皮都不要了,就想着跟狠心侄女卖个乖呢,他倒好,又搞事!
日子过太美了,不折腾点事不痛快是吧?!
“臭婆娘!你敢掐我!”
“我掐的就是你,我这辈子嫁给你算是倒了血霉了,男人没用,儿女没用,好不容易有个能耐侄女,你还想给我坏事!”
许有刚都被他婆娘打蒙了
他甩开疯癫的张爱娣,怒吼道。
“放你娘的屁!谁跟你说我要坏事的,我给我侄女送礼,我还坏事了?”
张爱娣头发披散,眼睛通红,鼻涕眼泪糊满脸。
“你送啥礼,你喊爹来,能是送啥好礼?”
许有刚:“我送老头子去跟老太太团聚!我给她许姣姣被人骂不肖子孙的帽子摘了!我这还不是好礼?!”
许姣姣还不知道许有刚和张爱娣两口子正憋着劲腰给她送‘大礼’呢。
她定亲,两个妈谁都不叫她插手,就每天吃吃喝喝,跟宗凛逛街、看电影,谈着又酸又甜的小恋爱。
日子美的,要不是红星农机厂一通紧急电话打到皮鞋厂董厂长办公室,许姣姣都差点忘了她是在休假,不是退休了!
电话是上午打的,许姣姣当时人跟宗凛在外逛街,等到下午回皮鞋厂,她才知道这事。
她也没耽误,赶紧跑董厂长办公室借电话给红星农机厂那边拨了过去。
董厂长乐呵呵的,“小许你慢慢打,我去烧壶开水。”直接起身给她让位置了。
“谢谢董伯伯。”
许姣姣也没客气。
红星农机厂是她在广交会上结识的,同是东省国营单位,她本就能帮一把是一把的意思,把那位马来客商艾哈迈德介绍给了对方,听说后面成交了几台拖拉机。
她那也算做了好事,这会打电话过来,难道是合作出啥事了?
可不就是出事了!
红星农机厂也算是东省老牌农机厂了,但由于技术在一众农机厂中不算出类拔萃,今年走了狗屎运,是他们厂第一年参加广交会,全厂憋着一股劲,想在广交会上拿个好成绩。
结果他们这次狗屎运走了一次又一次,碰上个同省份的许部长。
人小姑娘人好啊,厚道啊,特地给他们介绍客商。
就这么地,还真叫红星农机厂一举拿下了10台施肥机和2台拖拉机的大订单!
全厂从拿到订单就激动疯了。
他们农机厂副厂长兼车间主任,一回来就钻进了车间,盯着工人加班加点的搞生产任务,就想着赶紧交货赚外汇呢!
谁知这节骨眼上——
红星农机厂这位简直车间主任的牛副厂长是个女同志,今年刚40岁,技术管理一把抓,当年也是农机厂里有名的铁姑娘,流血流汗不流泪。
可这一次,牛副厂长在电话里哽住了,“喂”
只一个字,许姣姣的心先颤了颤。
“牛副厂长,没事,有话您直说。”
那头有一秒钟的空白,接着就是牛副厂长疲惫至极的声音。
“那边说考虑到d国施肥机的机器动力稳定性更高,更可靠,在橡胶园恶劣的环境下更耐用,所以他们决定取消这次跟我们红星农机厂的合作,30的预付款按照约定不会收回”
许姣姣心里骂了句脏话。
双方合作,突然毁约的事她上辈子没少见,一般这种情况一方只能认栽。
可牛副厂长既然打这通电话,愣是几多波折,一路打到皮鞋厂这边,估计还是不想放弃。
果然,牛副厂长告诉许姣姣,他们这次能谈下10台施肥机和2台拖拉机的国际订单,全厂都很激动,为了保质保量,给合作商一个好的印象,他们这次硬是放下了手头的生产工作,为马来客商生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