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大家一起奔波的日子,土蛋儿觉得现在虽然跟师父在一块历练,却总有种分崩离析的错觉。
没错,他想无极跟夜白了。
无极跟他玩得最好,他们俩上树下河都是一起的,这几年都是如此。
虽然上次闹得不愉快,甚至想跟他绝交来着。
但出来的日子久了,他就慢慢的只记得无极的好处。
夜白也是,话不多,但偶尔说两句都会说在他们的心坎上。
他们五个一起出行,一起去山上摘蘑菇,去树上看鸟窝里的雏鸟,也一起在房间里偷偷喝酒,偷看春宫图,还会一起烤土豆,半夜一起煮洋芋粉吃。
忽然少了人,他觉得很不习惯。
尤其是韩墨这个妖精,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想一出是一出,跟他的玩伴差远了,他便更加怀念从前的日子。
历练就历练,为啥要分开呢?
得知韩墨做的好事之后,他只想师父回来,带他们离开。
所以,他当即给师父传了消息,说师叔差点被狐狸精男人给祸害了。
他知道自己的师父,最是关心自己领进门的师弟。
这个消息,还不给他炸得连夜跑来。
所以,他安安心心的回屋睡觉,等着师父来接他们。
“扣扣扣!”
“师叔,师叔快开门,我做了面片汤,要趁热吃。”
宋春雪正在床上打坐,听到土蛋儿急吼吼的声音,心想他的心真大,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做饭吃。
也不知道昨晚上,他们跟韩墨打起来了没有。
她利索的下床之后,只穿着袜子打开了房门。
“起这么早……”她惊讶的看向眼前的人,“师兄?你啥时候来的?”
张承宣面色不好,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好一会儿没开口。
土蛋儿端着两碗面,悄悄的往后退了两步,生怕被师父的怒火牵连到。
“既然都受欺负了,为何昨晚上不厉害?”张承宣语气生硬,带着难以压制的怒火,“韩墨呢?”
“师兄你先别生气,无忧伤了韩墨,估计在养伤呢,我想着既然有无忧在,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等天亮了再慢慢跟他们算账……”
“走,现在就走,你就不怕他们的水做的饭有毒?”张承宣气恼的转身,脸色越来越沉,“先离开再说,这里的吃食我不放心,你们真是人傻胆大!”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拐角处。
宋春雪低头,“师兄别急,我穿个鞋,稍微收拾一会儿,你先去找韩墨也行。”
长风长云连忙附和,“对对对,师伯,咱们先去找韩墨算账。”
张承宣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带路,看他怎么跟师叔交代!”
土蛋儿转身朝宋春雪使了个眼色,“我也去看看,师叔,你快收拾。”
长风站在一侧,“师父,我等你。”
宋春雪穿上鞋,觉得自己身上的衣裳不够霸气,便换了身白底墨青色的劲装,用银色发冠将头发束在头顶。
她很少用发冠,觉得太庄重严肃,且碎发多了不好看。
但今天,她觉得衣冠镇小人,非得不好惹些才好。
所以,出门前,她在镜子前描眉,剑眉很适合她这身装扮。
她在无忧的指引下,来到了韩墨的住处。
齐云跟周大王也在,他们的神情有些不自在,似乎不知道该看向何处才好。
宋春雪冷笑,看来不管她变得多厉害,身边没个旗鼓相当的男人,他们就觉得这个女人有机可乘。
或者,还在想她既然那么随意,跟着陌生人敢闯别人的地盘,就不怕承受什么不得了的后果。
不过,也怪她实力还不够。
若不是无忧,她昨晚上就栽了。
以后多的是跟各式各样的人妖仙打交道,她还要努力加把劲。
“所以,我不来,你们就觉得这件事情,要因为你们俩挨了一剑而混过去?”张承宣笑道,“你们还真是污流之辈,沆瀣一气!”
齐云站了起来,“此事是我不对,还请张兄放心,我绝对不会混过去……”
“别跟我套近乎,你们俩若是想不出有诚意的道歉方式,今天我就不走了,还要将韩道长喊过来。”张承宣理了理衣袍,中气十足道,“哪怕我师弟如今身边没有道侣,也不代表她能随意被任何人染指,若是你们当妖精的对此事没有道德约束,今后就别再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