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把它们丢进壕沟?”
“丢壕沟里?”
糜天禾终于侧过脸:“我们可没有这个准头,而且没必要如此费劲,沙,易掘难固,虽然沙堆能挡箭矢,却经不起一炸,塌方之下,能活埋多少……看他们祖坟冒不冒青烟了。”
断后阵地防御工事中,深藏壕沟的嵬名令公,听着斥候的情报。
“报!糜天禾前锋的大漠龙骑,距此二十里!”
“再探!”
“报!敌军距离我方已不足十里!”
嵬名令公猛地直起身,拔出佩剑,剑锋直指前方翻滚的黄沙:“全军张弓!”
令旗官挥动西夏军旗,十万张弓弦被死命拉开,冰冷的箭镞对准了前方。
很快,黄沙滚滚,大漠龙骑的铁蹄在前,梁家军刀枪步兵在后,杀气腾腾地快速冲来。
嵬名令公死死盯着那道无形的死亡线,高举的手臂青筋暴起,只待敌军踏入进攻范围,便要挥下这最后的屠戮令!
然而就在那梁家将临近进攻范围的刹那,忽然停下脚步。
紧接着,一架架形制古怪的小型投石机,被迅速推至阵前,随后变身无数圆滚的酒坛被填入网兜。
“放!”
一声冷酷如铁的命令在梁家将中响起,成百上千的酒坛带着沉闷的破空声,砸向西夏军赖以藏身的沙垒壕堑!
轰!
轰隆!
轰隆隆!
一时间天地失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不断地响起。
沙垒防御在惊天雷的爆炸面前被掀上半空,一时间黄沙蔽日,天昏地暗,宛如沙尘暴般。
“救我!”
“救命……”
惨嚎被淹没在崩塌黄沙之中,数米高的沙堆倾泻、倒灌入纵横交错的壕沟。
活埋!
窒息!
西夏士兵绝望地挣扎在流沙下转瞬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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