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恒若有所思。
“听说林丰跟这些大宗朝廷高官们,很是有些矛盾,应该不会是来救援他们的。”
“那是必然,他们之间就差打生打死了。”
邱介坚定地说。
两人立马在江边,讨论着战船的问题。
身后的队伍,就地扎营。
数万人马渡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需要慢慢扎稳营地,调集船只,安排押送的顺序等等,事很多也很杂乱。
邱介和景昭恒两人,经过认真分析讨论,认定了镇西军的船只,只是来观望,不可能与大正开战。
若是有心开战,怎么可能只派了一只战船过来。
“来人,派人过去拜访一下,顺便问问他们的目的。”
邱介命令道。
他的护卫里,立刻有人去传达命令。
军中有总管行政事务的军官,连忙骑了战马,只带了十几个军卒,来到镇西二号所停泊的岸边。
双方相隔了十几丈的距离,那大正禁军的军官,很是客气。
“请问,能否请管事的说句话?”
船上的人都去看坐在船首钓鱼的林丰。
林丰连头都没回,只是裴七音冲温剑摆摆手。
温剑便走到船边,冲那军官点头。
“有什么事?”
“噢,呵呵,不知贵军在此有何行动?”
温剑摇头:“没有行动,你没看见啊,正钓鱼呢嘛。”
那军官一愣,目光从林丰手中的鱼竿,转到林丰身上。
很显然,这个人才是首领,只是人家不理会自己。
“钓鱼好啊,我们是大正禁军,想从此处过江,不知会不会妨碍你们?”
面对镇西军,那军官也是将姿态放到了最低。
温剑摆手:“过吧过吧,不妨碍我们。”
“如此谢过了。”
得到这样的回答,那军官十分高兴,拱手施礼后,调转马头,带着手下走了。
邱介听到回报后,立刻下令,调集船只,开始渡江。
他也不信,就凭一条船,如何能威胁到自己三万人马。
主管行政事务的官吏们,开始四处寻找渡江的船只。
一般这些渡船,都属于当地的漕帮管辖。
平时渡口上就停有十几只船等待渡江的客人,现在眼见有大量的人口渡江,都十分兴奋。
有的赶紧驾船过来谈价格,有的则回去喊人,继续往这里调集船只,有大买卖来了。
有漕帮的头目驾船过江,来到禁军队伍里,开始谈价格,计算人数和船只数量。
他们在这里忙活,谁知,镇西军的另外两艘小型战船,也从远处游弋过来,也不远去,就在附近转来转去。
那些赶过来的船只,都是用船桨做驱动的,在江流中行驶很慢,此处的江面又十分宽阔,所以他们的船只在江面上行驶的时间就长。
当十几只小船划到江心时,两只战船又从远处转了回来,由于行驶速度快,两只战船的又并列行驶过来。
使得江心的小船躲避不及,急的大声呼叫起来。
“哎,撞船了,撞船了!”
可惜,尽管是镇西小型战船,也比那些渡客的船只大上太多,高大的船体,如一座小山一般碾压过来。
那些躲避不及的船夫,立刻放弃船只,纵入水中。b≈gt;br≈gt;嘁哩喀喳一阵乱响,数条小船被撞成了散乱的木块,顺水往下游飘去。
跟在后面的小船立刻傻了眼。
这他妈的是个什么情况?
从来没遇到过如此霸道的船只,竟敢欺负他们漕帮的人,还想不想在晋江上混了?
虽然不敢惹你镇西军,可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平日都互不来往,也互不干涉的。
眼见自己赖以生存的吃饭家伙被撞成了碎块,那些船家顿时大怒,纷纷吆喝着,在江边,在船上,跳脚大骂。
掌管一众船家的漕帮头目,也立刻让人去通知帮内老大,调集人手,准备讨还个公道。
别人都还当个笑话看,可是邱介却闻到了不妙的气息。
他阴沉着脸,立马在江对岸,眼神一直追着那两艘战船移动。
要说是意外,如此宽阔的江面,那十几只小船目标很明显,怎么会看不见?
而且,船行速度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