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琳琳都在别院陪着秦瑜。
秦瑜本就身体虚弱,加上多天吃素没什么营养,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
“灾区的重建已经确定方案了,死去的人我们只有哀悼的份,活着的人我们会全力以赴,给他们重造家园。”
琳琳劝她,“秦夫人,明天您就回前院去住吧,您的身体熬不住的。”
秦瑜摆摆手,“这里安静,倒也不错。”
“可您……”
“无妨,我心里有数。”秦瑜拉过她的手,“倒是你啊,得好好养起来,我已经油尽灯枯走到陌路,你还有希望啊。”
琳琳听不得这种话。
对她好的人都要离开了吗?
“没事的,你好好去做你想做的事,我这里有人照顾。”
琳琳见劝不了也就离开了。
此时正是傍晚。
天边的晚霞仿佛打翻的鎏金釉彩,蜜色的云絮漫过黛青色远山,在天幕上洇开层层叠叠的涟漪。
琳琳站在院子里一阵恍惚。
直到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她转身,站在霞光里的她身上像是镀了一层光。
秦潇驻足了半晌,片刻失神。
他们对望,毫无语。
末了,秦潇走向她,“刚从母亲那儿出来?”
“嗯。”琳琳叹气,“秦夫人她,不肯挪到前院。”
“我昨晚去看过她了,状况是不太好。”
“你要想想办法吗?”
秦潇垂眸,“我和秦夫人都是同样潇洒的人,想做什么便做了。”
琳琳明白了,秦潇不会去劝,反而会支持。
“我先去看看她,你忙你的吧。”
秦潇心里也窝了一团火。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又那么忙,她怎么还开始闹脾气呢。
昨天总秘给她打电话通知,她说不在家!
那一刻秦潇便知道,她那倔脾气又来了。
果然,女人惯着一次便有第二次。
孩子的事他妥协了,她是不是以为他会一味的纵容下去?
秦潇和她擦身而过,没有问候,也没有关切。
琳琳突然觉得自己糊涂了,他从外面回来,一身的疲惫怎会关心她?
晚饭是阿姨做的,琳琳和秦潇面对面吃饭。
琳琳说,“陆颂和沈晓君的婚礼在下个月,你安排一下,具体的日子七七姐说看我们。”
秦潇,“你让她选定日子,到那时我一定腾出时间来。”
“那秦夫人呢?”
秦潇一顿,大概没想过让秦瑜也去。
琳琳,“秦夫人还没见过自己的重孙,又一向疼爱陆颂,这婚礼她肯定是想去的。”
他们的条件是无可挑剔的,找医生跟着也没有难度,就怕到了那边,秦瑜的身体扛不住会葬送性命。
陆颂的婚礼出了这档子事还是不好。
“让我想想吧。”
琳琳不再说什么,起身,“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秦潇叫住她,“说吧,这次因为什么事?”
琳琳微愣,看向他。
秦潇慢条斯理的吃饭,仿佛刚才这句话不是他说的。
“我不明白总统阁下的意思!”琳琳也是会阴阳怪气的。
“闹脾气也得有个度,这个节骨眼上你觉得好玩吗?”
“我倒是想问问总统阁下,我闹什么了?”琳琳被气得不轻,“我倒是想问问,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总统阁下生气了?”
秦潇放下餐具,抽了纸巾擦了下嘴,视线掠过较真的她,“还说没闹,你看看你这态度,激动什么?”
琳琳:……
“你说了我才知道原因。”
“没有!”
琳琳跑开了。
秦潇接了个电话,二话没说出去了。
琳琳在沙发里,他就跟没看到似的!
看看,这还需要说什么呀!
去了一趟b国,魂都丢了,怕是也忘了家里有个黄脸婆了。
秦潇只是坐在车里打电话,并没有出门。
琳琳见他出去转身上了楼,男人的视线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她,在楼梯口消失之时,他也挂了电话。
琳琳回了房间,从衣帽间里拿出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