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瘫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苏婉莹:"她为什么"
"她想给你下药,自己爬上我的床。"傅溟川冷笑,"现在该付出代价了。"
苏婉莹泪流满面地爬过来:"姐姐救我!我只是鬼迷心窍父亲知道会打死我的"
苏阑音看着这个从小欺负自己的"妹妹",此刻像条丧家之犬般哀求,心中竟生出一丝怜悯。
"放她走吧。"她轻声说。
傅溟川不可置信地低头:“你说什么?"
"我没事让她走吧"苏阑音虚弱地抓住他的袖口,”就当还苏家养育之恩"
傅溟川沉默良久,终于冷声道:“苏婉莹,记住今晚。再敢碰苏阑音一根头发,我会让苏家在上海滩消失。”
苏婉莹连连点头,胡乱套上外套就往外跑。刚到门口,却听傅溟川又补充道:
"等等。"
她战战兢兢地回头。
“把你带来的‘香水’留下。”傅溟川眼神阴鸷,“我会找人好好分析成分。”
苏婉莹面如死灰,颤抖着从手袋里取出小瓶子放在地上,然后落荒而逃。
房门关上后,傅溟川立刻倒了杯水扶起苏阑音:"多喝水,加速代谢。"
苏阑音小口啜饮,突然问道:"为什么没上当?"
"什么?"
"她很漂亮"苏阑音声音越来越小,"男人不都喜欢"
傅溟川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苏阑音,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他声音低沉,”我傅溟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趁你昏迷时偷腥?“
苏阑音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单:”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傅溟川逼近,呼吸喷在她脸上,”以为我会被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勾引?"
"我不知道!“苏阑音突然提高声音,”我又不了解你!你把我强留在身边,却从不说为什么!“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傅溟川怔住了,他松开手,用拇指轻轻擦去她的眼泪。
”别哭。“他声音沙哑,”我不擅长解释。“
苏阑音别过脸不看他。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我母亲,"傅溟川突然开口,”是被她最信任的人下毒害死的。“
苏阑音惊讶地转头。
”那天她头痛,女佣给了她一杯参茶。“傅溟川眼神阴郁,”半小时后,她死在我怀里,七窍流血。"
"那个女佣"
"是我父亲的情妇假扮的。“傅溟川冷笑,”所以你说,我会不会重蹈覆辙,相信一个主动爬上床的女人?“
苏阑音心头一震,突然明白了他对自己的戒备从何而来。
”我和她不一样"
"我知道。"傅溟川罕见地露出一丝疲惫,"否则你现在不会在傅公馆,而是在黄浦江底。"
医生匆匆赶来,诊断后确认只是普通安眠药,没有大碍。
送走医生,傅溟川站在窗前点了支烟。
"睡吧,明天我让人加强安保。"
"傅溟川。"苏阑音叫住他,"谢谢你没有上当。"
月光下,傅溟川的侧脸线条柔和了些许:"蠢问题。"他掐灭烟头,"我要是真对她有兴趣,何必大费周章娶你?"
房门轻轻关上,苏阑音缩进被子里,鼻尖萦绕着傅溟川留下的淡淡烟草味。
她忽然意识到,这是第一次,他没有用命令的语气让她做任何事。
而是说了"睡吧"。
像是真的在关心她。
……
晨光透过纱帘,苏阑音从深沉的睡眠中苏醒。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清水和两粒药片,旁边是傅溟川龙飞凤舞的字条:“醒了吃药,中午陪我出席活动。”
她捧着水杯,想起昨晚傅溟川谈及母亲时罕见的脆弱神情,胸口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涩。
那杯水温度刚好,不冷不热,仿佛计算好了她醒来的时间。
中午时分,女佣送来一件墨绿色丝绒旗袍。
苏阑音抚过上面精致的刺绣,这颜色衬得她肤若凝脂,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腰身。
“傅先生说您穿这件。“女佣帮她盘起长发,又取出一对珍珠耳坠,“这些也是傅先生准备的。”
镜中的自己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