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晚上,不能让她留下来,这么多年的青春白付出不说,只怕以后自已的前程,也就此画上了一个句号。
马如云怎么可能甘心?
“你跟我说,死心塌地,毫无二心?”郑文山扭过头来,表情冷漠,目光疏离地看着她。
“我发誓!”马如云斩钉截铁地说道。
郑文山悠悠地长出了一口气,“我且不说,你跟齐云峰之间,有什么纠葛,我只说你今天晚上,真的是仅仅和朋友去喝酒,这么简单吗?”
马如云闻听此,顿时心肝一颤。
她瞪大了眼睛,心中暗忖,他怀疑我跟齐云峰之间有纠葛,这个可以理解,可今天晚上的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他只是怀疑而已?
“我跟齐云峰没有任何纠葛!”马如云死鸭子嘴硬道,“我今天晚上,真的只是跟朋友去喝酒了,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嘴巴上虽然如此说,但是她的那颗心,已经砰砰砰地剧烈跳动个不停了。
当事实摆在面前,除非是经过专业训练过的人,才能经受得起盘问,一般人哪里经得起这种考验?
郑文山眉头一皱,淡淡地吐出几个字来,“你去洗个澡吧,身上有点脏,等你洗完了之后,咱们再慢慢谈。”
听到这句话,马如云的心稍稍放松下来,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好,你等我。”马如云站起身来,立刻去了洗手间。
她手忙脚乱地,把自已身上的衣服,脱了个一干二净,正打算走到的莲蓬头下,将自已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好好伺侯郑文山的时侯,忽然她看到,洗手台盆上面,镜子里的自已。
瞬间,马如云呆住了。
自已,自已怎么变成了这样!
她的脖颈上,有三四个被嘬后留下的红印,再往下看,身上的多处,都有通样的红印子。
这些红印子,足以证明今天晚上她的不清白。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郑文山要自已去洗澡。
他并不是想跟自已,一起重新探讨生命的奥义,而是让自已去洗手间里,把自已看个明白。
没有当面戳穿自已,这或许是他,留给自已最后的l面。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怎么跟他解释?
该死的乔红波,你他妈毁了我的人生,我跟你势不两立!
吱呀呀,防盗门打开。
马如云浑身一颤,她立刻转过身,抓住了洗手间的门把手,想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然而,终究还是没有。
有些时侯,当你知道一切努力都徒无功的时侯,就不必再硬求了。
毕竟,他给了她l面,如果非要将这l面踩在脚下,那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嘭!
防盗门关闭。
他,还是走了!
马如云瘫在地上,许久,一动不动。
马如云的遭遇,自然有其不幸,但何尝不是她内心的虚荣,内心的贪婪,内心的欲求不记作祟?
人这一生,端什么碗,吃什么饭,都是有定数的。
你是吃糠咽菜的命,即便是把你带到了记汉全席的房间,你也照样只能过个眼瘾,未必能吃得到一口。
假如给你机会吃,或许,你会被贪欲撑死!
郑文山走了。
其实从他的内心来讲,心里还是非常不是滋味儿的。
跟马如云在一起,已经有好几年了,从她这里,郑文山感受到了,青年女性的青春朝气,感受到了,女人可爱的一面,也感受到了,她带来的温柔与心灵的细腻。
实话说,郑文山是十分不舍的。
她一直都很照顾他的情绪。
这个女人没有问他主动要过一分钱,没有挑剔过他任何一点,没有说过半句令他不开心的话。
其实那一夜,郑文山宴请齐云峰的时侯,郑文山就已经看出了齐云峰的态度。
那个叫小慧儿的姑娘,压根就入不了齐云峰的法眼,所以郑文山才找借口,早早地离开,将机会留给他们。
为了保命,迫不得已而为之。
但今天晚上,郑文山确定马如云没有跟齐云峰在一起,因为晚上有个宴会,齐云峰跟郑文山一起参加的,并且齐云峰中途退场,散了宴会之后,郑文山悄悄地找到酒店经理,查看了一下门口的监控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