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颠簸并未停止,反而越来越剧烈。
飞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抛来抛去,行李架上的行李发出砰砰的撞击声。
后面有孩子的哭声和乘客压抑的惊叫声隐约传来。
“晚瓷”韩闪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紧紧握住陆晚瓷的手:“我们会没事的,对吧?”
陆晚瓷用力回握她的手,想说什么,却被又一阵更猛烈的颠簸打断。
飞机急速下坠的失重感让她胃部一阵翻涌,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那一刻,死亡的阴影如此真实地笼罩下来。
她很慌,很乱,很怕,所以根本说不出一个安慰的字眼。
只能跟韩闪闪紧紧握着手,两人眼神对视着,彼此眼底都流露出了极大的恐惧。
就在她强迫自己冷静时,一双手臂从后方伸过来,坚定而温柔地将她整个人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陆晚瓷猛地回头,撞进戚盏淮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过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架飞机上。
此刻正单膝跪在她座位旁,用身体为她隔开了可能的碰撞。
他的手臂牢牢环着她,将她护在怀里最安全的位置。
“别怕。”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响在她的耳畔,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只是强气流,很快会过去。”
陆晚瓷怔怔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机舱灯光昏暗,他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眼底有清晰的红血丝,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剧烈的颠簸中,他稳如磐石,将她护得密不透风。
“你”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更多声音。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
“闭上眼睛,深呼吸。”戚盏淮低声指导她,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她护着小腹的手背:“孩子和你都会没事,我保证。”
他的掌心温度很高,熨帖着她微凉的手背,奇异地驱散了一些寒意。
陆晚瓷下意识地听从了他的话,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一下,又一下,渐渐压过了她自己慌乱的心跳。
韩闪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但此刻也顾不上多想,只能死死抓住陆晚瓷的手,心底骂了谢震廷一万遍。
颠簸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期间有一次特别剧烈的晃动,头顶的氧气面罩都弹了出来。
戚盏淮几乎是本能地侧身,用背脊挡住了可能砸落的杂物。
陆晚瓷听到他极轻地闷哼了一声,但他环着她的手臂没有丝毫松动。
不知过了多久,颠簸终于渐渐平息。
飞机恢复了平稳飞行。
机舱里响起劫后余生的松气声和低低的啜泣。
灯光重新亮起。
戚盏淮这才缓缓松开手臂,但依旧维持着半跪的姿势,低头查看陆晚瓷的情况:“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紧张。
陆晚瓷摇了摇头,惊魂未定地看着他。
这时,她才注意到他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有些苍白。
而他刚才护着她的右手手臂,西装袖口处,隐约透出一抹不正常的深色。
“你的手”她下意识地伸手想去碰触。
戚盏淮却迅速将手收回,自然地垂在身侧,用另一只手替她理了理额前散落的碎发,动作轻柔得仿佛刚才的惊险从未发生。
“我没事。”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狭窄的过道里显得有些局促:“你好好休息,落地后让周御送你们回去。”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a
“闭上眼睛,深呼吸。”戚盏淮低声指导她,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她护着小腹的手背:“孩子和你都会没事,我保证。”
他的掌心温度很高,熨帖着她微凉的手背,奇异地驱散了一些寒意。
陆晚瓷下意识地听从了他的话,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一下,又一下,渐渐压过了她自己慌乱的心跳。
韩闪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但此刻也顾不上多想,只能死死抓住陆晚瓷的手,心底骂了谢震廷一万遍。
颠簸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期间有一次特别剧烈的晃动,头顶的氧气面罩都弹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