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病了。
病得非常严重。
从慕家彻底倒台后,太后就一病不起。
太医院所有的太医轮流给太后把脉诊断,开了许多药,用了很多方子都无济于事。
太后病后没多久,皇后也病了。
皇后的病同样来势汹汹,一度病重到了无法下床的地步。
接近八月十五中秋节,后宫两大主力却全都病倒了。
皇后请求皇帝,将中秋节宴交给几位贵妃处理,皇帝只能答应下来。
凌王府。
谢莺眠午休刚醒。
玉藻来报,皇后身边的霜降姑姑来了。
谢莺眠忙让玉藻将人请进来。
霜降姑姑一如往常带幕篱遮面。
进屋后,霜降姑姑示意谢莺眠先让丫鬟们离开。
等屋子里空下来之后。
霜降姑姑掀开幕篱。
幕篱下,赫然是皇后的脸。
谢莺眠吓了一跳:“皇后娘娘?”
皇后道:“是我。”
谢莺眠已接到了皇后病重的消息。
原本该卧床修养的皇后假扮成霜降姑姑出现在这里,她心下一沉。
“您这时候出宫,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皇后笑道:“别紧张。”
“宫里暂时无事发生。”
“我假扮霜降混出宫,是因为我有不得不出来的理由。”
“一来是想去看看我哥,我哥就是楚枭,大长公主给我来信,说我哥手术成功,休养七天后已性命无碍,目前已有苏醒的迹象。”
“我身份特殊”
皇后叹了口气:“哎,莺眠,我也不瞒你,皇帝对楚家向来打压,我哥哥当年落到那般地步,很难保证没有皇帝的手笔。”
“我无法光明正大去看他,就想借着霜降来拿药的名义出宫来,偷偷去看一眼。”
“二来。”
“我想当面谢谢你。”
皇后后退两步,“噗通”一声跪在谢莺眠跟前。
“皇后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您快请起。”
谢莺眠忙去拉皇后的胳膊。
皇后摇头,坚定地给谢莺眠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来。
皇后眼底含着泪:“我自小与我三哥关系好,我三哥出事的时候,我心都要疼死了。”
“我三哥年轻时顺风顺水,年少英才,长相风流倜傥,是多少上京小娘子心中的梦。”
“我三哥与大长公主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为了能娶到大长公主,我三哥愿意放弃所有职位,只当大长公主的驸马。”
“谁知造化弄人,大长公主被迫和亲赤勒,在赤勒吃了那么多那么多的苦。”
皇后想起大长公主刚刚从赤勒回归时的模样,潸然泪下。
记忆中的大长公主那么明媚鲜活漂亮,在赤勒被折磨十年,险些连人的样子都维持不住。
“我三哥因为大长公主远嫁萎靡不振,直到后来,大裕兵强马壮,有了一战之力,他主动请缨,请求率兵攻打赤勒。”
“命运依旧没有放过他们,大长公主历经千辛万苦回来了,我哥却生死不明。”
“我每每想起他们这对苦命鸳鸯就难过得要死。”
“幸好,你救活了大长公主,又救活了我三哥,你让他们这对苦命鸳鸯能在有生之年弥补遗憾。”
“莺眠,你是我们楚家的恩人。”
“我这三拜,不仅仅代表我,还代表整个楚家。”
谢莺眠对皇后如此郑重的道谢手足无措。
此情此景,她说什么似乎都轻飘飘的。
皇后从贴身衣裳里拿出一枚小巧的令牌。
令牌是飞鹰模样,活灵活现。
“我这次出宫来的另一个目的,是想把飞鹰令送给你。”
谢莺眠没有接。
这飞鹰令一看就很贵重,意义也必定不凡。
“皇后娘娘,您太客气了。”谢莺眠道,“大长公主已给我诊金,该得的我已经得到了,您不需要再这样。”
皇后摇头:“莺眠,你听我说。”
“我手中的飞鹰令只是半块,还有另外半块在某一位楚家军手中。”
“具体在谁手里,我并不知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