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白收了枪,俊脸覆了层很厚的冰霜,“她是会回来。”
易琛眼里,精光之下藏着得意。
但他没得意多长时间,听到贺元白依然冰冷嗓音,
“我会陪着她。”
“而你,下地狱。”
贺元白他们这边撤退。
港城警方带走了易琛。
易琛面色不改,丝毫不把这个当个事。
走个过场他就可以出来了。
江瑛是不可能跟贺元白在一起的,结婚也不过是逼他交出阿布。
可他没想到,这次没出去,教父之位也被取而代之。
见到来人,他惊讶之余又在意料之中。
“我当初就不该留你一口气。”
那人笑,“好好看着我姐幸福吧,人渣。”
贺承蕴没跟贺元白在这里多逗留,他跟祁渊说了声,就先飞回来了。
祁渊:“你就这么着急见老婆?”
贺承蕴:“记得来参加婚礼。”
这里也没祁渊的事情了,“三哥,我回了,有空来玩。”
贺元白点头,“也欢迎你去燕城,这次谢了。”
“客气。”
祁渊离开,贺元白交接了这边的任务,也准备回去。
他去找江瑛,她正在阿布身边。
“他没事。”贺元白说,“装的。”
江瑛愣了下,然后一巴掌打下去。
阿布捂着头坐起来,他头发长,盖着眉眼,只留流畅的下颌。
病态的白。
“很疼,我脑袋受伤了。”
江瑛剥开他的头发查看,确实有一处红肿。
她看向贺元白。
贺元白一愣,“我可没碰他头。”
他倒下的时候,自己还特意垫了下他的头。
阿布说:“就是你打的。”
阿布的身份,贺元白已经从贺承蕴嘴里知道了。
他舌头抵了下脸颊,没解释。
阿布看向江瑛,他皮肤很白,能看到青色细小血管。
所以衬得眼圈非常红。
贺元白磨了下后槽牙。
臭小子。
这要是他儿子,早一脚踹上去了。
他也没说话。
就看着江瑛。
江瑛了解贺元白,若不是他做的,他就会沉默,不屑于解释。
如果是他做的,他会直接承认的。
“说实话。”江瑛也没怒气冲冲,很平静说出三个字。
阿布垂下了脑袋,将帽子也带上。
江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起身到贺元白面前,拢拢披肩,“麻烦你了。”
贺元白搂住她的腰,“跟我说什么呢。”
突然,一直瘦弱白皙的手伸过来,拉开了江瑛。
贺元白怀里一空,低头,对上阿布仇视的目光。
江瑛给他头扭过去,“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阿布死死抓住江瑛的胳膊,“我们才是最亲的。”
江瑛冷冷淡淡,“等你什么时候,去掉了他所有的影子,再谈。”
阿布松开手,又缩进连帽衫里。
贺元白有点看不懂。
江瑛愿意跟阿布过来,陷入险境,但跟他关系不太亲。
也对,从小没养在身边,难免。
只是,阿布却对她很依赖,却又害怕。
难道是母性压制?
“走吧,去机场。”
江瑛带着阿布跟上去。
坐上飞机,贺元白给江瑛一杯热牛奶。
江瑛接过来小口喝着。
贺元白在她对面坐下。
抬腕看了眼时间,跟她说,“睡会吧。”
他叫空乘拿了毛毯。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