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菱其实也是对裘云真有些心软。
毕竟现在听起来,二皇子一堆破事。同为女子,她哪里愿意看着裘云真嫁入那样的地方?
但她也一时没有想到现在的环境。
皇权时代。
“除非做手脚以后她不要这个身份,换个身份去别处生活了。但如此她的一辈子,就如同在你手里有了因果。”
陆昭菱举起手,像是投降。
“好了好了,我负担不了一个人的一生。”
“你可以啊。”周时阅说,“我的。”
陆昭菱:“”
“不过,若是你想帮,确实可以在他们大婚之后想办法和离,反正以裘将军的身份,和离之后她回到肃北去,再找个人嫁了没有难度。”周时阅说。
“行吧,此事回头再说。”陆昭菱叹了口气,然后用有点儿怪怪的眼神瞅着他。
“是得回头再说,”周时阅又说,“我们的大婚在先。”
她这眼神什么意思?
周时阅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然后顺抹了一下。“你换个眼神。”
“你干什么?当我死不瞑目啊?”
陆昭菱拍开了他的手。
这动作真是够了。
就在这时,蛙哥从一旁吱地一声冒了出来。
“大师”
周时阅:“”这大晚上的,突然从枝条上钻出来的鬼你们见过吗?
“怎么回事?”陆昭菱也难得地被吓了一跳。
主要是她和周时阅饭后单独在这里散步消食时,一般没有人(鬼)会这么不识相地凑过来,所以他们也没有任何防备。
蛙哥见吓到了他们们,赶紧道歉,然后举起了手臂,“大师,那条蛇不见了,怎么办?”
蛙哥要哭了。
一做着这样要哭的表情,衬上他那对大蛙眼,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悲伤蛙。
陆昭菱看向他的手臂,还没能反应过来,“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那条蛇不是缠在我手腕上的吗?我回来之后想让郑姑娘看看,结果手一伸出来,那条蛇就突然消失了。”
陆昭菱默了默。
“你该不会是想跟郑盈显摆吧?”
“不不不!”蛙哥吓了一跳,急急地摆着手,“我怎么可能跟郑姑娘显摆呢?是郑姑娘听到了这事之后,说她之前好像见过老陆家有个人身上也有一条金色的蛇影,所以想看看我的,看是不是一样的。”
蛙哥赶紧说,“但是郑姑娘也说了,不是想要瞒着您的,她是之前看不真切,不太敢肯定,想着等再看一次再告诉您的。”
“什么?”
陆昭菱都惊讶了,还有这种事?
“陆明那个陆家?”
“对。”
陆昭菱对他说,“你把手伸过来我看看。”
蛙哥伸出手。
陆昭菱取出金笔,在他的手腕脉搏处轻轻敲了三下。
蛙哥就看到那条金色蛇影又从自己手腕里钻了出来,再次缠在自己的手腕上了。
在这样的夜色下,它显得比之前金光更灿烂,金灿灿的。
周时阅看到这一幕都觉得很惊讶。
“咦?没有消失?”蛙哥愣了。
“你都不知不觉地掌控了怎么让它隐去的能力,自己还不知道呢?没有消失,只是隐入了你的手臂里。”
陆昭菱看了看这明显更金亮一些的蛇影,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蛙哥。
“挺奇怪的,你身上的能量倒是很适合养这一条蛇煞。这是因为你生前是士兵?”
蛙哥应该也是做过善事的,而且又是兵魂,他竟然能够缓慢净化这蛇煞本来阴邪的一部分。
正是因为在他的手臂里净化过了,所以这蛇煞的光芒才更亮了些。
她本来只是觉得,相对比起郑盈和盛三娘子她们,蛙哥更适合收下这蛇煞,没有想到,现在看起来蛙哥比她想象中的更适合。
“他原来应该在那一批时常去帮城里百姓做各种事情的巡城兵里。”
周时阅想了想,说,“西南军以前是有安排这些士兵的,在大雨或是暴雪,或者是有大旱之类的时候,这些士兵会去城里帮忙,给百姓们加固房子,挑雪,或者是清雪之类的事。”
“当然,除了这些天灾,还有别的事情要用到他们。”
蛙哥立即就点了点头,说,“王爷说得没错,有时候若是城里出现传人的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