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埋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空气流过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她震惊到失去语言,眼泪挂在脸上忘记擦去。
他的声音微微沙哑,“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说着,他又深吸一口气。
他抱得很紧,如同瘾君子毒瘾发作一样贪婪。
“你喷了茉莉味香水吗?”
秋言茉梗着脖子僵硬道:“我没喷。”
“嗯?”他疑惑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耐着性子重复:“我没喷香水,不知道你说的味道是什么。”
“我,听,不,懂”他的鼻头碰到女孩脖子处的皮肤,低低笑一声道:“好可爱,你是小绵羊吗?”
“不过我好像没见过你。”
秋言茉觉得他现在的状态就像刚刚嗑过药,脑子不清不楚,“放开我!”
“咩咩?”他学着叫一声,再次笑起来,隔着衣物传来他胸膛的震动,他抱得太紧,推都推不开。
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别哭了,”他温柔擦去女孩脸上的水痕,他手上的茧子粗糙,在她皮肤上划出一道红痕。
“你想做什么?”秋言茉冷静问他。
他没有说话,自顾自趴在她的肩头,炙热呼吸拍在她脖颈处,胸膛紧紧贴着她,每起伏一次都要擦过她的后背。
他这下脑子是真不清楚了,既不知道来的是谁,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抱着她。
或者不止局限于抱着她,他想咬她一口,潜意识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所以他忍到现在。
“咩咩咩?”
说什么呢?他都坦白自己听不懂了,高烧让他的脑子更加浑浑噩噩,真得好想,咬一口。
就一口。
他试探着轻轻触碰她的皮肤,被自己呼出的热气蒸得闭上眼睛。
秋言茉微微缩起脖子,威胁道:“我要叫人了!”
他酝酿了许久,终于趁她一个不注意咬下去。
“你在干什么?”
易之行拉开门,迎面撞上秋言茉求助的目光,她的额头挣扎出一层细汗,阳光下亮晶晶的。
楚圣棠同样不好受,心口旧伤被这股香味挠得发痒,在忍耐和放纵间极限拉扯。
他松开口,抬头看一眼易之行,“咩咩——”
懒猫露出一抹坏笑,转身关上门,喵喵叫了两声。
秋言茉被他捂住嘴,气得瞪大眼睛,他显得异常兴奋,眼尾带着一抹妖冶红艳:
“别叫了,再叫也不会有人救你。”
反正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楚圣棠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脖子上,黝黑眸子一眨不眨盯着看。
因为高烧而头晕无力地趴在女孩肩膀处,细嗅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易之行嚣张的语气令她非常恼火,这个家伙的行事几乎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她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被他捏在手心里戏耍。
亏她还真心想帮助他,原来入睡困难,杜撰故事,以及对她的关心和帮助都是在演戏。
她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出了一身薄汗,趁他不备狠狠踩上他的鞋。
同时自己也被咬了一口,她觉得可能要被咬出血,男人的牙齿在伤口上摩擦,火辣辣作痛。
易之行松开手,咧嘴笑起来,明媚眸子里却落了一层灰,“你要输喽。”
“什么意思?”她问道。
“一个小小的,”他凑近到她耳边道:“爱情魔咒罢了。”
荒诞,滑稽,甚至,有病!
怎么能算有病呢?这是经过他检验后合格的爱情魔咒,连教会都很认可呢。
不过他不打算把自己和楚圣棠捆绑起来,这是他对楚圣棠违背誓言的报复。
她脖子处的皮肤感受到温热的触碰,又疼又痒。
楚圣棠正在探出舌尖,细细舔舐她娇嫩皮肤里渗出来的血丝。
她身上的香味更加浓郁,对他有不亚于猫薄荷对猫的吸引力。
不管两人如何争吵,他一心沉浸在被咬破的伤口处,馥郁甜香在味蕾蔓延,令他上瘾的同时带来一丝清明。
理性终于开始占上风,幻觉被戳破后,“抱歉,”他轻声在女孩耳边道。
他松开手,向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冷声道:“易上尉,自己去领罚。”
“真没意思,”易之行歪头靠在红木门上,“难道对你没用吗?”
“出去。”
他被楚圣棠赶了出去。
“抱歉,这不是我的本意。”楚圣棠看一眼秋言茉脖子上的咬痕,藏在袖子下的手指轻轻摩擦着袖口。
女孩没有回头,闷闷嗯了一声,随后拉开门出去。
他很少抽烟。
但是此刻胸前的旧伤痒得他心烦意乱,一只手输液,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打火机。
拎着吊瓶杆来到吸烟区。
浅灰色烟雾渐渐遮蔽前方翻来覆去的海面,直到烟味覆盖舌尖她的味道,直到海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