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谁也没寻到的仰春也就不再问,她睡醒了就带着荠荷回到自己的院子。
&esp;&esp;还不困,遂只留垂丝一个人守夜,让其余人都歇了去。
&esp;&esp;秉持着“差生文具多”的心态,仰春让荠荷去库房里翻出来这把珠玉算盘。算盘通体温绿,声音清脆若落珠,拨弄时并不凉手,仰春很喜欢。于是趁着新鲜劲儿,想把练习今天柳北渡教她的口诀和手势练习一下。
&esp;&esp;算盘噼噼啪啪的拨弄,似大珠小珠落在她的心盘。一遍口诀打过,她却始终静不下心来,脑海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一大片一大片小麦色结实的胸膛,和喷薄到耳边近乎灼烫的闷哼。
&esp;&esp;仰春:“???”
&esp;&esp;她摆摆头,试图专着地背诵口诀。
&esp;&esp;“一上一,二上二……八下八,九下九……”
&esp;&esp;耳边仿若响起冷冽若寒潭的声音,“这般简单的东西还需要这样苦记吗?”,随着声音出现在眼前的是冷冷挑起的唇线,和一道绷直成箭锋的下颌线。
&esp;&esp;仰春:“!!!”
&esp;&esp;不要乱想,沉心静气。
&esp;&esp;“一上四去五,二上叁去五,叁上二去五,四上一去五……”
&esp;&esp;一个粗如婴儿臂,硬如金刚杵的阳具插入得满满当当,任凭身下的动作如何粗鲁,面容却是清俊如谪仙。总是垂眸浅笑的男人温润地道:“还请春儿妹妹,多多包容。”
&esp;&esp;仰春:“。。。”
&esp;&esp;仰春语塞地拖住下巴,懊恼地叹气。
&esp;&esp;深吸气把那越来越恼人的画面甩出,却郁闷地发现,脑海中清净了,她的腿间已然潮湿。
&esp;&esp;她沉思——
&esp;&esp;约莫是最近吃得太好,身体才这般不知餍足。
&esp;&esp;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什么父亲的大奶,哥哥的线条,未婚夫的肉棒,专注于自己的册子。
&esp;&esp;但是没看几页,她又忍不住深思。
&esp;&esp;徐庭玉还那般伤心吗。
&esp;&esp;四十九日守灵,她还要好多天才能再见他。
&esp;&esp;如果她能暂时得到柳北渡的庇护,如果她能有制衡柳望秋的筹码,她是不是仍旧可以与徐庭玉续存婚约?
&esp;&esp;但是能制衡柳望秋的筹码是什么呢。
&esp;&esp;他,惧怕什么呢?
&esp;&esp;思索很多,仍想不出苗头。她索性先在心里记挂起来,并不强迫自己去硬想。
&esp;&esp;硬想出来的主意,大概率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esp;&esp;但毫无困意,于是她执起笔,用只能自己看懂的字写下了她关于书铺的一些想法。这想法里当然包含了现代商业的思维,但是她要确认一下是否这些举措到大启朝会“水土不服”。
&esp;&esp;柳北渡不在,柳望秋也不在,但是李掌柜在。
&esp;&esp;仰春咬着笔头想——
&esp;&esp;明天去请教一下李掌柜好了。
&esp;&esp;……
&esp;&esp;因为今日想再去书铺,仰春一大早就起床梳洗,穿了身轻便的月白色长裙,让荠荷把她的发髻盘迭成层层花瓣状,形似百合花。
&esp;&esp;是时下最流行的百合髻。
&esp;&esp;“衣服这么素气的话,发髻就应该多些花样。”荠荷说着,又在百合髻的花瓣上插上珠钗和装饰。仰春看去,整个人果然清丽典雅又不失娇俏。
&esp;&esp;她满意点头,赞道:“没见你出去学,怎么最时兴的都会呢?”
&esp;&esp;荠荷莞尔一笑,“突然拿出来的才叫手艺嘛,现学谁都能学会呀。”
&esp;&esp;仰春笑着在镜中对上荠荷的眼睛,心想,要不人家能干到一等的丫头呢。
&esp;&esp;梳妆完毕后,仰春带了几个下人和几个丫头,直奔书铺而去。
&esp;&esp;到了铺子里,李掌柜在核查抄书的学子的抄写质量,仰春就不打扰,慢悠悠地晃进去,见书铺里只有两叁个客人。
&esp;&esp;李掌柜核查完毕后,确认了字面工整,无有错处后才拿出一点碎银给了那名学子。那名学子抱拳后,领了新的任务离开了。
&esp;&esp;李掌柜把钱登记在账面上,才笑眯着眼,迎着仰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