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圣女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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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村民的窃窃私语此起彼伏,柳青竹茫然地回顾着四周,同婉玉同样迷茫的目光撞上。老妇见状,料定她是不记得了,目中含泪道:“圣女回来探望咱们了!”
&esp;&esp;闻言,村民们撂下武器,将一行人围住,兴高采烈地打量着一脸惘然的柳青竹。老妇有了动作,颤颤巍巍地解开自己的衣襟,村民们见状,纷纷拉开自己的衣襟。
&esp;&esp;一片片白花花的胸肉展露眼前,柳青竹双眼猝然瞪大,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只见这些村民的胸前,都有一块明显的疤痕——是精绝心蛊的十字疤。
&esp;&esp;老妇泪眼婆娑,哑声道:“圣女,你是我们的恩人啊。”
&esp;&esp;百里葳蕤躺在床上,面色煞白,掌心上了药粉,用一块纱布绑着。柳青竹等了一会,床上的人渐渐醒了,一阵天旋地转后,百里葳蕤瞧见了床边一脸漠然的人,她心中欣喜,正欲开口,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旋即怔忡地看向柳青竹&esp;,只见柳青竹冷着脸,一柄剑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esp;&esp;“醒了?我有些事想问问你。”柳青竹冷声道。
&esp;&esp;百里葳蕤一怔,道:“姑娘你问吧。”
&esp;&esp;柳青竹勾着一抹玩味的笑,用剑在她脆弱的脖颈上比划着,道:“你和樱冢阁,什么关系?”
&esp;&esp;百里葳蕤垂着浓密的睫羽,回答道:“姑娘不见后,那年的冬日很冷,我差点冻死在坪宅门前,是樱冢阁的人救了我,此后我便为他们卖命。”
&esp;&esp;柳青竹注视着她,目光中闪过一丝探究的意味,遂问道:“樱冢阁搅起这么多风雨,目的到底是什么?”
&esp;&esp;“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皇宫和许多名门望族的门下都有他们的眼线。他们斡旋在皇权和世族之间,以买卖情报和人命为营生,不过此行跟着你,是我的私心,和樱冢阁无半点关系。”
&esp;&esp;柳青竹的眸中泛着冷光,又问道:“那你和令狐瑾,又是如何认识的?”
&esp;&esp;“初入樱冢阁,我不会武功,只有一身蛮力,某日被劫匪抢了车马,是令狐大侠救了我,我见她武功高强,便想着拜她为师。”
&esp;&esp;柳青竹不知想到什么,道:“方才我便看出来了,你的武功不低,不在婉玉之下,那为何还会被元五抢去半块麒麟玉?”
&esp;&esp;百里葳蕤猛然一愣,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柳青竹冷笑道:“怎么?当我潜伏汴京两年,什么都不知?”
&esp;&esp;百里葳蕤垂着头,回道:“那是樱冢阁要我故意为之,其中缘由我也不敢细究。”
&esp;&esp;柳青竹思索着,指尖在剑柄上轻轻叩击,问道:“令狐大侠也是樱冢阁的人?”
&esp;&esp;“不是,”百里葳蕤道,“她也不知我身在其中,只知道我和樱冢阁有些渊源罢了。”
&esp;&esp;“樱冢阁为何要杀我?”
&esp;&esp;“我听闻几月前阁主和灵隐公主见了一面,似乎做了什么交易,不过交易内容是何我不知晓。”
&esp;&esp;柳青竹拧眉道:“你的意思,是姬秋雨要杀我?”
&esp;&esp;“我不敢胡言,”百里葳蕤目光躲闪,低声道,“灵隐殿下和阁主早年间就有些渊源,樱冢阁沉寂了许久,阁主再次入世时,曾向长公主进献了一物。”
&esp;&esp;“什么物件?”
&esp;&esp;百里葳蕤抿了下唇,答道:“螭纹璧。”
&esp;&esp;柳青竹手一抖,剑差点偏了一分。
&esp;&esp;只见百里葳蕤抬起白净的面庞,泪眼汪汪道:“樱冢阁此番所行我并不知晓,还请姑娘相信我,我对姑娘绝无二心。”
&esp;&esp;柳青竹冷漠地看着她,抬起了手,百里葳蕤视死如归地闭上双眸,只觉身上一轻,钻心蚀骨的疼痛并未传来,睁眼只见柳青竹将她身上的绳子给割开了。百里葳蕤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下意识地想抬起左手发誓以证心迹,却猛然僵住——这只包裹着厚厚纱布的手,沉重、冰冷、毫无知觉地垂落在身侧,她怔怔地低头,目光茫然地落在左手上,“我的手……”
&esp;&esp;柳青竹收剑入鞘,动作一气呵成,留下两个冰锥似的字,:“废了。”
&esp;&esp;言罢,柳青竹转身离去,任由这句话化作利刃,刺入少女心肉。
&esp;&esp;门外,婉玉的身影隐在廊柱的阴影里,见她出来,低声问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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