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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福星还不是替倪蔷担心，才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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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现在还得罪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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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福星拧头走人，心里不好受，再想想，恨得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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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灯光昏暗，窗外交错的枝叶投射在光洁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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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在外坐了很久，身上的烟味散了不少，他才折回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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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平躺着，听到他脚步声后，辗转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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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床看着够大，他躺上去，倒把空地都挤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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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把被子塞给他，然后窝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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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摸了她的额头，“烧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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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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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退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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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抬头，看着他说：“绛仍然，你知道我刚刚躺着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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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皱眉，“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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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在想有段时间，好些人在讨论个问题，说妻子进产房后，难产，医生问保大保小，丈夫到底该选哪个？你呢？如果我有那一天，你保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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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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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却带着笑，“我难得无理取闹是吧？虽然这问题，挺难回答的，但是我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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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说：“我不会做这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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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不开心：“如果……如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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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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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始终坚持，捧着他的脸：“有如果！绛仍然，你必须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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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眼底颜色变深，紧盯着她说：“你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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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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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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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们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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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什么神保佑，我也不会允许意外和如果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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