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改)(1 / 2)
她一回来宋锦和施夏就好奇地拿过她的离婚证看了看,对比在网上搜到的,宋锦感叹起来:“还真有模有样的。”
霍蔓:“特殊情况,好孩子请勿模仿。”
“霍榆会认出来吗?”宋锦看着那张证,她反正是认不出来,就是不知道霍榆会不会认出来。
“他连结婚证都没仔细见过长什么样,怎么会认出离婚证。”
施夏看着离婚证,开口问霍蔓:“那你会和霍榆结婚吗?”
霍蔓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宋锦也说起来:“是哦,你现在怀着霍榆的孩子,还回到了霍榆身边,你准备和他结婚吗?我看霍榆急得很,他之前在电话里和郑奇讨论和你求婚你会不会答应我听见了。郑奇还想从我这里套话,但那时我连孩子真爸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答应,我连你怎么怀了别人的孩子还要回到霍榆身边这件事都不明白是为什么。”
霍蔓深呼吸了下,缓缓摇头,“我没有回到他身边,我只是想把孩子留在他身边。”
“什么,什么意思?”施夏感觉自己听不懂了,“你是打算把孩子扔给他然后又走?我我不明白。你如果不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要回来呢?回来的话又为什么要离开?”
“这个问题我自己都没有明确具体的答案,我只是想出去走走。”霍蔓表情有些沉重,如果说之前是还在犹豫的话,方杨那番话坚定了她想离开的心。
从对霍榆的依赖中脱离出来是她这几年一直在努力的事,她从小母亲就不在,她对父亲没有这样强烈的依赖感,霍榆这个哥哥充当了让她依赖的家长角色。
一个孩子如何脱离对长辈的依赖,即便被伤害还是下意识渴求长辈的关心和爱?这样的命题,出现在了她和霍榆身上。
再套上一层爱恨难辨的超越亲情的‘爱情’,她的内心反复拉扯,以至于如此痛苦。他对她坏又对她好,让她总是无法挣脱开。
后来她终于找到机会离开,像是硬生生将自己身上的腐肉割下一样,非常痛苦,但也就这么过来了。
她割下了很深很宽的腐肉,她以为痛过就可以这样结束了,可后面才愣怔地发现自己整个人空落落的。
她的人生前二十年一直挂在霍榆身上,依靠着他活下去,好像只要有他就够了。
或许是小时候这样习惯了,她被父亲的绝情和冷漠困住,渴求的温暖和回馈很多时候总是会失望,但是霍榆总会出现,然后好像什么都好了。所以她不再去期待,不再去探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只要他,只要他就够了。
曾经觉得这样也是一种幸福,可是人生之事如此诡谲多变,她自欺欺人的幸福从那天和哥哥一起赤身裸体在床上醒来开始被戳破。
她惊觉靠他来解决自己的心理问题只是一种作弊手段,当她不能再依靠他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她的伤口从来没有愈合,她也并没有长大,或许说,她和霍榆都没有长大。
她这几年终于逐渐走出阴影,以为这样就能结束,可并没有。
人生没有任何一个命题是孤立存在的,解决了一个问题就万事大吉这种情况不存在,她的人生不是知道了要离开哥哥独立生活之后就没事了。
她会这样和霍榆痛苦的纠缠是因为她的过往她的性格她的渴求与欲望,这些东西组成她,影响她的方方面面,是她做每个决定的缘由。并非单纯地离开霍榆就能解决一切,更不要说她甚至不明白要变成什么样才是好的。
前二十年一直躲在他身后,觉得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好,除了他身边哪里都不想去,霍为想过送她去留学,她不肯,她只想待在霍榆身边。
现在想来是因为她并没有靠自己活下去的能力,没有霍榆她无法好好生活。但那时候只觉得能有哥哥在身边真好,霍榆是她的安慰剂,也是她的麻醉剂,让她不去直视自己内心的缺口和痛苦,不去看,就不用解决,她只要待在他身边,好像一切和平,安然无恙。
既然知道这样是错的,她就要自己站起来去看看自己到底缺的是什么,她为什么这样依赖霍榆,她为什么那么痛苦,为什么那么孤独,她为什么无法一个人生活,她该怎么解决。
她要自己去想想,想想除了霍榆之外的生活呢?以前她只想待在他身边,从未看向远方,远方是什么样?她想要的远方又是什么?
或许多年之后的她回过头能看到一条清晰的路径,她能看着自己似乎目标明确地往那个终点走着,但此刻的她望着漫漫前路,只觉得太多的岔路太多的十字路口错综复杂。
这许多许多的问题困扰着她,让她迷茫无措,二十年的顽疾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根除,但好在她先有了一个好的开始,于是准备走一步算一步,一步步朝前走去。
她之前想出去走走,可一直犹豫不决,然后孩子来了,走到这一步,她考虑要这个孩子。
没有人在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能知道自己什么决定一定是对的什么一定是错的,只能在确保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确保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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