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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必要者(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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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外伤……”

“那又是谁人伤在你内里了?”

“没有那回事,只是觉得很累。”

母亲脱去她御雪的外衣,她被母亲抱在怀里,已经不需要它了。

“如果不是还没吃到迦须底罗,现在就不想活了。”

听她叹出这句,慈严忍俊不禁:“你在江户自力更生,只长了这点出息么。”

“嗯,我只这点出息……”没反驳申辩,真冬诚实地回应道。

她存在的理由,仍继续活着的理由,仅仅是吃饱喝足后期待下一顿美食美酒。

寻到母亲的手,真冬细抚过其上每道掌纹。

武门出身的女子,相比起来慈严入佛门应更久,因而曾持刀的手掌已觅不出丝毫残忍。她无重活粗活要干,作为名刹尼君,要做的就是用释家教义抚慰人心。

母亲的手掌贴上真冬一笑就露酒窝的腮庞,摘了眼镜,悄悄为她抹去泪水。

眼泪越来越多,淌进嘴里,咸得发齁,她从不爱吃。

她在母亲的怀中哽咽,于母亲的注目下嚎啕。她的不堪和狼狈,母亲见过太多,她的怯懦此时也只有向母亲诉说。

她不会学当年的慈严落发出家,此后一生虽袈裟光鲜,掰看脚底,足袋仍沾有红尘。

可她要哭,要在母亲的怀里放声号泣。她逃避不见的爱,想见却无法再见的爱,她这一生都不可能真正把握住爱。

然而至少,母亲是爱她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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