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垄上烟火(种田) 第89节(1 / 3)

叫人不得不感叹一句:风水轮流转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另有一桩,钱氏为人混不吝,胡搅蛮缠,偏偏对自家人还算大方。

之前李老三当家时,饭桌上的鱼肉只有男人和孩子吃的份,女人哪里敢伸筷子。

现下就不一样了,钱氏一视同仁,只要是桌子上的菜,谁都能吃,谁抢倒就该谁的,吃不着只怪自个没本事。

叫三房两个儿媳说,早知如此,婆婆就当大展拳脚,篡了公公的位。没了嚣张气焰的公公,指不定还能一改懒惰成性的恶习,换面成勤劳的老庄稼把式。

当然,这种美好设想只敢暗地里偷摸着嘀咕两句,当作闺房私话,明面上是不敢说出来的。

李老三虽说是头拔了牙的公老虎,谁知道母老虎会不会护犊子,迎头甩她们两巴掌?

毕竟如今她老人家的铁砂掌练得炉火纯青,深不可测。一耳光甩下去,肩不酸手不麻,对方的脸上立时就能青肿成一片,这不是一两日能练成的。

比那些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武师也不差什么了,只不过人家练的家伙什是木质人偶,钱氏的道具是活人李老三。

这可是真刀实枪练出来的真功夫,一般人还真做不到,由此可见,钱氏不是一般人。

闲言少叙,话说老李家这一大家子,自打四个儿子成了婚,李老爷子就分了家各过各的,只逢年过节聚在老宅团圆。吃过团年饭后,男女老少欢聚在一起守岁,闲聊家常、看儿孙玩耍。

今时不同往日,有别于上回齐聚一堂的张扬得意,此番的李家三房低调、沉默了不少。

李老三不用说,照他的本意是不想过来的,可明目张胆地躲着也不行。旁人都来了,就他避着不肯露面,这不是成心给老爷子添堵,疑心他起了怨恨,父子俩岂不徒生嫌隙?

他的腿伤仍没好,依旧是杵着拐杖来的,来了也不往人跟前凑,只一个人躲在角落。

既不说笑,也不起哄,生怕惹了老爷子的眼,好似变了个人。往常那个处处掐尖,事事显露于人前的李老三,随着伤腿一去不复返。

钱氏也不遑多让,上回还叫几个妯娌气得银牙差点咬碎,恨不得一巴掌扇掉她脸上猖狂的笑意。这回也像刚进门的小媳妇般,轻言细语,笑不露齿,不问不说话,问到她头上也不多言。

直惊呆了一众人的下巴,不成想过了几十年,母老虎还能改了性变作小绵羊。

他们只在钱氏初嫁过来时见过这般面孔,新媳妇初来乍到,难免束手束脚,行事谨慎。等到生下来两个孩子,那可真是脸皮厚过城墙,针戳不破,水泼不进,浑似块滚刀肉,天底下就没有叫她怕的人。

三房经了这一遭事端,两个当家的竟然生出了畏惧之心,倒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这世上的聪明人极少,多的是那些自命不凡,实则愚不可及的蠢蛋。蠢货安分守己还好,一旦迷了心窍,走偏了路,轻则伤人伤己,重则家破人亡。

李家要不是有李老爷子这一尊大佛镇着,赌坊的人岂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光只利息就能要了三房一家子的命。

凡是跟赌沾了边的人,哪一个能完好无缺地出脱开来,赌坊里白花花的银两可不是地里凭空长出来的,沾了不知多少人家的亡命之血。

第122章

李家三房如此这般作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们也不想缩了头当乌龟。

虽说欠债的事已经摆平了,可赌博这档子事是不是烟消云散了,老爷子可还没发话。

李老爷子若是开口说了既往不咎,他们自是心花怒放,无有不从。

老爷子不表态,三房头顶的那把铡刀只是系紧了绳索,还是有随时落下的可能。想到这一点,三房众人无不夹紧尾巴做人,只恨不得旁人眼里视他们为无物,以免见了就想起这一茬。

是以此番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躲过这一遭再说,拖得越久越好,时间一长,了无痕迹。

眼看着夜幕降临,年岁尚小的萝卜头捂嘴打哈欠的不在少数,靠在娘亲怀里抹眼睛。依着往常的规矩,各家自回自个家里守夜,老两口是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到点困了就睡。

活得年纪越大,在意的外在越少,只凭着心性行事,无所顾忌。

李老三暗自心喜,挨过了今天晚上,明天就是新的一年。

老爷子是个不爱翻旧账的人,有恩当场还,有仇当场报,甚是快意人生。只要不旧事重提,这事儿在他这里就算是过了。

家里的爷们还在端着茶碗交头接耳,婆娘们抱着孩子起身打算跟老人辞行。

李老三悄摸摸跟在后头,他可没心思继续留在这喝茶打屁,还是浑水摸鱼趁早回自个家里安心。

“等等,先别急着走,”李老爷子慢条斯理道,“今天晚上去旧迎新,咱们总得把今年的总账算一算,当场了结,来年才好过日子不是?”

大伙面面相觑,不知老爷子意欲何为,却也听出他老人家有话要说,于是一个个退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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