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覆在自己上面,手背的皮肤在月光下发着冷白的光。
“……不止这个。”
他不由自主地随着詹星的动作,沉重地呼吸着,愈发地急促,直到那些滚烫弄湿了对方的手。
“只有这个。”
他抬起林东晴的下巴,看着对方那泛红的眼眶,以及在自己手上被撕碎了风轻云淡的脸。
詹星走了,没有回头看小院子一眼。
他二十多年里最开心的一段时光是在这里度过的,和他最喜欢的人。但他现在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里。
林东晴躺在小院子的躺椅上,看着夜空的星星,像他无数次在这里望着夜空,想着对方一样,“詹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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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詹小猫怀疑人生中:震惊?!他不会想让我当后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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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来啦!!太忙咯,今天都来不及回复大家的留[摸头]感谢大家的评论和营养液~
火焰太阳
詹星回到自己住的酒店,
坐在窗边,描摹着窗外那颗月下的蓝花楹树。他右手握着铅笔,纸笔摩擦的声音沙沙作响,
声音有些大,也有些急躁,好像快要把纸张划破。
他的左手手肘撑在桌上,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根细长的白烟。一缕轻烟袅袅升起,手边烟灰缸中有不少摁灭的烟蒂。
房间里弥漫着挥之不散的薄荷烟味,
将他整个人浸泡其中。
之后的几日,詹星想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不想再受到任何干扰。他刻意地避开最熟悉的北街,
绕着路走。
这次考察项目的工作强度并不算太繁重,
几位老师每天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后,闲暇之余喜欢在古城中随便逛逛,
到茶室喝喝茶,与当地人聊天,
感受这里的风土人情,加深对云关的了解。
但詹星不想在古城里闲逛,古城太小,
省得又碰见什么不该见面的人。而且他对这里的了解已经足够深刻,
和当地人的交流,也没有人比他更深入。
他宁可自己待在房间里写报告,
整理文献综述。或者自己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写生。
他那天下午,在南街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中摊开画架和折叠凳,坐在路旁对着街景写生。
这里远离主街的嘈杂,风安静地吹过巷弄。下午的太阳逐渐西斜,阳光一点点地向他蔓延,
接近傍晚时分,他整个人都沉浸在暖橙的暮色中。
这里其实并没有北街的巷子好看,而那边最好看的角度就在林东晴的院子门口,六年前的某个下午他也曾在那里支开画架写生,当时的风和太阳比现在更温柔。
林东晴偶尔在院子里逗猫,偶尔会出来站在他的身后看他画画,偶尔也会进厨房,在进去不久后会传出破壁机榨血橙汁的声响。
时不时有路过的街坊邻居,也会好奇地站在身后看他的画,然后悄声问身旁的林东晴,“这是谁呀?”
詹星会听到他身后的林东晴,用带着笑意的嗓音说:“是我家的小画家。”
掉进回忆中的自己像深陷泥潭的人,双脚被紧紧箍住,即使费劲力气拔出来,也是满身泥泞污秽,精疲力竭。
画到中途,他才恍然察觉画面有些失衡,钴紫与生赭占据主导,色调过于沉闷。一样的盛夏阳光,他明明记得当年那幅画中,他捕捉到的阳光透亮,轻快且浓烈。如今他的技法有所提升,对光的认知却改变了。
詹星有些懊恼,在想怎么进行补光。
他身后的巷子,一栋两层的木楼民居阁楼上,有个敞开的大窗户。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坐在窗边,手上夹着烟,半垂着眼,视线落于下方的巷弄中,那块被阳光照拂的地方。
身后的木楼梯传来脚步声响。
他置若罔闻,只是抬手将烟送到唇边,缓缓抽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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