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刻都和对方在一起。
林东晴抬起眼看他,说:“你不在我不习惯。”
詹星抚着他的脸,“我也不习惯,但是没办法啊,我不能一直待在这什么也不管吧,我毕业证书还是要拿的呀。”
林东晴问:“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注册花几分钟就能弄完了吧?”
詹星抿了抿唇,“我可能得在学校弄一下作品了。”
林东晴垂下眼,詹星看着他,觉得他像一只蹲在路边被人抛弃的可怜小兔子,心里莫名有些愧疚。
他摸了摸小兔子的脑袋,“我有时间就回来,又不是一直不回来了。”
林东晴沉默地点点头。他挪到床头柜那去拿烟,詹星看着他的动作,提醒他:“今天是单数日期,只能抽一根。”
林东晴说:“知道,我现在就要抽。”
他倚着床头吐出烟,詹星看着他说:“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不要偷偷抽啊。”
林东晴垂着眼,目光没有焦点,说:“你不在的时候我要抽,我一天抽十包,你不回来我就把自己给抽死。”
詹星惊诧得微微张着嘴,看着他。对面的人一脸平淡地抽着烟,语气毫无波澜起伏地说着威胁自己的话。
詹星伸手过去,拿走他手里的烟,丢到烟灰缸中,说:“你在说什么鬼话呢?我是认真跟你说的。”
林东晴掀起眼皮看向他,“我也是认真的。”
詹星跪在床上直起身,捏住他的下巴,“你认真?!林东晴,你要是敢这么死了,我马上找别人谈恋爱去。”
林东晴抽了一口气,抬着眼睛,盯着上方的人。他的下颌线绷直,呼吸沉重起来,胸膛起起伏伏,但嘴还很硬:“你谈就谈,反正我也死了,我看不到。”
詹星气得要把他的下巴捏碎,他压着怒火和手上的力度,“行,我到时候把跟别人做爱的照片烧给你,我看你看不看得到!”
林东晴简直要被他的话震碎了,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说:“詹星,你好恶毒……”
詹星咬住了牙关,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你更恶毒!先死的人最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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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詹星在庭院中画画,他的身前支着画架,手上拿着堆着各色颜料的调色盘。
林东晴把院子的杂物房整理了出来,给詹星当画室,他自己去置办了各种画材。
詹星的头发之前没那么长,一直都是半扎起来的,现在已经长到可以全部扎起了。真麻烦,等他回江市,趁林东晴不在,得把头发给剪了。
剃个光头吓死他。但詹星猜测,剃掉了头发林东晴就要跟他分手了。他能想象到那个画面,林东晴一脸平淡地对他说:“詹星,我不喜欢光头,我只喜欢长头发的男生。”
好可恶。
林东晴从屋子里走出来,经过他的前面,一路走到院子门口。
詹星对着他的身影,忿忿喊道:“林东晴!去哪!”
林东晴被他吓得一怔,回头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垃圾袋,说:“我去丢个垃圾。”
“噢。”詹星收回眼神,继续动笔画着眼前的画。
林东晴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你那么大声,整条街都听见我的名字了。”
詹星说:“那怎么了,这条街还有人不知道你叫林东晴吗?”
“没事。”林东晴提着垃圾袋开门走出去。
他丢完垃圾后,回来跟詹星说了一声就去咖啡店了,顺便把钥匙也交给他。詹星留在院子里画画,他还差一点就能完成这第二幅画了。
这是一幅梅里雪山的日照金山。
上一幅画好后已经挂在他们的房间的墙上了。画的是那次在郊外时,黎小姿帮他们拍的照片,上面有两个人的背景。林东晴想要他画那张他们的接吻照,但詹星不乐意,他实在画不下手。
林东晴的咖啡店今天挺热闹,黎小姿拉了张桌子摆在他门口,把写代码的和写作业的都呼唤过来打牌。但三缺一,于是她又朝着路过小学同学喊了一声。
黎小姿丢下一张方块9,转头对着他的下家问:“响响,你几号开学啊?要姐姐送你去学校吗?”
林响收好自己的牌,避免被她偷窥。他摇摇头,说:“后天。”他现在尽量在练习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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