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贼?”她面色一凝,神秘兮兮道:“初九,他们不会是想……”
“什么?”
“你看他们这么遮遮掩掩不让你知道,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应该知道妓女吧,那你可听过她仰头大笑:“哈哈哈!不可能的,我逗你呢!”
我没好气的看她一眼,心下也知道那不可能,独孤涛我不清楚,反正杨修夷这心高气傲的傲慢家伙,他宁可死掉都不会委身屈穷,而花戏雪,他偷东西实乃一绝,这比当来钱可快得多了。
宋十八盘起双腿,说道:“是不可能,可是别的未必啊。”她举起手指,依次数去,“要饭,挑工,唱小曲,拉板车,拉皮条,挑大粪……”
“喂喂!”我忙打断她:“怎么全是这些,他们哪有这么没用!”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你男人经商本事再好,可现在没有资本他们怎么做生意?”
我心里变得很不舒服,她又道:“不过你想想,这样的生活多幸福啊,男人在外沐风栉雨,辛勤赚钱,女人在家洗衣做饭,勤俭持家,等他辛苦一天后回来,马上就能吃到你做的一桌饭菜,你再给他捏腰捶背,端洗脚水……”
我顿时就愣了,讶异的看着她,她一顿,回过头,认真道:“初九,你男人是个王侯贵族,难得有如此机会,你应好好珍惜。”
我双目不掩吃惊,她伸手晃了两下:“傻了?”
我拍掉她的手:“你刚还说男人瞧不起女人,这么现在就变得这么,这么……”
她满不在乎道:“该争的地方当然要争,至于过日子,自然哪样舒服过哪样。”
她可是个土匪,当初在逸扇公子那大口喝酒,大嘴吃肉,买东西不顾价钱,吃喝玩乐的潇洒模样,我可是历历在目。我惊道:“你觉得伺候男人,粗茶淡饭,寒屋贫门是舒服日子?”
“要看跟谁过了。”她鄙视的投来一眼,“真看不出来,你也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女人。”
嫌贫爱富我倒从来没想过,不过经她这么一提,我忍不住道:“嫌贫爱富不是很正常么,嫌富爱贫那叫脑子有病。”
她哈哈一笑:“也对!”从软榻上撑as身子,换了个舒服坐姿,继续道:“不过说真的,他们摆明了就是瞧不起我们女人,你就不想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
“反击呀!”她眉梢一挑,“只准他们养家糊口,不准我们赚钱么,你想想,要是我们赚的比他们多的话……”
脑中顿时出现许多扬眉吐气画面,我兴致勃勃道:“那不把他们给气死了!”
“对啊!”
“等等!”
我立马去拿来纸笔,铺在案上,她好奇道:“你还要记?”
“我脑子不好嘛,有什么说什么,我们把想法都记下。”
“好吧。”她又换了个姿势,“我先说,那你听好了啊。”
我一脸认真:“嗯。”
但赚钱这种事,根本没有想得这么简单,尤其是面前这位只知道烧杀掠夺的女土匪。一开始她说的头头是道,譬如开酒楼的盈利模式,如何招揽来客,勾结官府,少交税收,如何跟豪门人士打交道,专门开辟一条熟客路线等等。最后绕着绕着,又提到倒卖文物和放倒款收高利。听了半日,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搁笔道:“你不是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么,你哪来的银子起家?”
她幽幽道:“那么多年的土匪你以为我是白当的?”
我一愣:“你要去抢?”
“抢了再说,赚钱了还给那人呗。”
“那要赚不了呢?”
她明眸微眯,心狠手辣的模样:“那就再抢!”
我翻了个白眼,开始说我的计划,依旧是我的老本行,贩卖巫术。职业虽微,但开价不少,客户来源可以找乔雁帮忙宣传,巫器药材再想办法。至于名号问题,我们俩琢磨半天,我说叫初九大仙,她说叫十八尊者,后来觉得挺像江湖骗子,便讪讪然作罢,重新叫回“二一添作五“。
一切策划好,我第一件事就是回房搬东西,就几件衣服,手感很好,料质很厚,款式也很漂亮。指责他们花钱快,其实应该都花在我和宋十八身上了,心里不由起了些温暖。也暗暗敲定一个注意,等我赚钱了,要马上去赎回那些玉佩和玉簪。
民宅主人叫乔达,早年丧偶,性格憨厚,待我们热情有礼,据说在南斜街开了家糕点铺。他的女儿乔雁模样漂亮,细声软语,举止温柔乖巧,我一见到她就颇有好感。
吃晚饭时我和宋十八一直找话题跟她聊天,吃完后我们又自告奋勇的陪她洗碗。
本想表明来意,委婉的告诉她我们想开巫店,让她不要被我们吓到,然后需要她帮我们介绍客户等等。
结果我一身冰寒,一碰水就冻得牙齿咯咯,不小心打碎了两口碗。
宋十八更绝,她的小腹还缠着厚厚纱布,行动更是不便,用她的话说,拉个屎都不敢太用力,随时都会撕开伤口。于是,雁让她帮忙提馊水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