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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诡异游戏 第2oo节(2 / 3)

上午刚混战过一波,所有人都元气大伤,再不敢闹出新的伤亡。

此时此地,有姜君珏三人镇场,公序良俗架构的秩序虽然残破,却依旧能够勉强维持。

众人并不愉快地解决了晚餐,都没有挪动地方的念头,在桌上歪七扭八瘫了一堆。

饥饿状态下,失眠症的病情进一步恶化,一半玩家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得像烧炭,被风一吹就不住打寒颤,稍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歇息。

另一半玩家也不好过,大片的泥土爬满他们的身躯,使他们呈现泥人的质感,眼前各种乱七八糟的图案飞逝,真实与虚幻的界限模糊不清。

极度的疲累和无力下,他们却仍然睡不着,开始醒着做梦。在这种清醒的梦幻中,他们的幻觉勾连成一片,每个人都能看见。

不算大的食堂一时间人满为患,白发苍苍的老人、可爱的孩童、美丽的女子,无数人的幻影来来往往,逐渐难以分清真人和假人。

除了玩家自己,谁也不知道这些幻觉的归属,于是思维的藤蔓具象化为或蓝或绿的枝条,将幻觉的主人和幻觉缠络起来,就像儿童游戏中的连连看。

有人看到一个小个子的男玩家牵引着一个丰满妩媚的美女,一个戴耳钉的男玩家竟然被和一个肌肉男的幻影牵在了一起,啧啧称奇的同时也不免担忧起自己的隐私来,无奈越不愿意想什么,什么就越是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于是玩家们很快达成共识,都闭上眼,不去看其他人的幻觉。

晚上八点,玩家们不得不遵照规则,进入浴室洗冷水澡。

洗澡过程中,身上泥土占据面积最广的三个玩家忽然叫唤起了“痒”,疯狂地抓挠起自己的后背和各个位置。

大量的泥土从他们的抓挠处顺水流冲刷而下,他们肉眼可见地虚弱下来,就好像被冲走的是他们的灵魂。

有第一天那个倒霉鬼的前车之鉴,他们立刻意识到自己即将遭遇什么,一面不受控制地抠挖全身,一面恐惧地大叫着,向姜君珏投去求助的目光。

一声声求救和哀嚎此起彼伏,填满了整个浴室,激起的回音久久不散,如同恶魔恶作剧般的复读。

姜君珏快速关了这三人的淋浴器,将他们推到干爽的地面上,并让他们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渍。

他们一一照做,然而于事无补,身上反而越来越痒,并在到达某个极点后变成了痛。

他们痛苦地惨叫着,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并从边缘开始一片片化作泥土,散落在地面上。

没有人知道该怎么救他们,玩家们身上挂着水滴,在旁边束手无策地站了一圈,旁观同伴的死。

一个人的悲伤是有限的,当见识的死亡足够多,亦或自己足够不幸时,便很难再为旁人的死亡送去足够的悲伤。

玩家们或有物伤其类的感慨,更多的却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几人甚至生出了隐秘的窃喜:这次的泥土没有被鬼怪吃掉,保存得很完整,活着的人一瞬间拥有了三份配药的材料……

陈立东早在最开始就用自己试验了药剂,玩家们都知道那个残忍的配方切实有效,现在所缺少的,只是充足的材料——或者说,死人。

入夜,玩家们各怀心事,回到各自的寝室,躺到床上休憩。

幻觉比起前夜更为严重,在原有的原住民孩童的鬼魂中,还夹杂着死去的玩家的魂灵。

死人们不再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而开始向玩家走来,有的甚至伸出苍白的手爪去摸玩家的脸,目光中带着对活人的眷恋和嫉恨。

姜君珏看到了孙林。

那个死在第一晚的室友双目流着血泪,背负满身黄花和黄蝴蝶,坐到他的床边,扼住他的脖颈。

分明是在昏暗的光线下,姜君珏却看得很清晰,甚至能看到尸体皮肉中生出的黄花上,虫卵孵化出的毛虫的蠕动。

死人的血泪一滴滴落在他的脖子上,又冷又痒,没有舌头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质问他为什么见死不救。

姜君珏并不回答,反手从道具栏中抽出辟邪剑,刺向孙林的面门,不想却刺了个空。

死人悄然散落成一地黄花,碎裂的齑粉没入地里,隐匿不见。

两秒后,同样的鬼魂在门口凝结,哀伤而愤恨地凝望房中唯一的人类。

姜君珏因为发热和窒息而剧烈地呛咳,却还是吃力地坐起身来,将长剑横在身前。

脖颈上的血珠滑落下来,洇湿了被单。他低下头,只看到被单上那血珠开出一朵红花,像眼睛似的不停眨动。

姜君珏摸不准此情此景究竟是幻觉还是现实,反正睡不着,索性抱着剑枯坐一夜,直到梅狄娜女士踏着“嗒嗒”的高跟鞋,拿着手电筒查寝,才平躺下来。

其他玩家也或多或少地遇到了类似的情形,6月4日一早出现在食堂里时,都顶着厚重的黑眼圈,精神萎靡。

经过清点,有四名玩家因为在恐惧中触犯规则,死于鬼怪之手,身上都长出了毒蘑菇。

另有两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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