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校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他前不久准备在天台上自杀的,后来被我劝下来了。这件事我没有和任何人讲,也希望你不要用来伤害他。”
她不提天台,他还能稍稍控制自己。
一提天台,他就想起学校里那些,关于她和寇柏同的传闻。
他的眼神有些冷:“你怎么劝的?”
“我说,如果他死在了这个地方,那他之前给初中的学生讲的励志故事,就会成为恐怖故事。他当初能考到理想的高中,以后也能考去理想的大学。这个学校是曾带给他荣耀的地方,希望他能一直带着这份荣耀走下去。”
裴斯律并不相信她的话。
他看她的目光,愤恨之余又带了些嘲讽。
“仅仅如此吗?”
“嗯。你可能不在乎这个高中,也可能很顺利地就能升学,可是对我们这样成绩很差,学习很吃力的学生来说,每考去一个学校,都会很珍惜的,因为那是自己努力的见证。”
陈酒酒的回答,可以说是完败。
相当于裴斯律已经在高速上开了很远了,她还在那里玛卡巴卡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在裴斯律听起来,反倒觉得她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他。
他所问的“仅仅如此”的真实意义是,你们真的没有在那里做什么?
可是,她什么也不肯说。
不过无所谓,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想给他知道的事,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裴斯律旁敲侧击地问她:“你和他在天台上见过几次?”
陈酒酒想了想:“三次吧。”
呵,这不是就问出来了。
他颇为严肃地对她问道:“去过他家几次?”
“一次。”
和传闻中的没错。
她不仅和寇柏同在天台上吻得难舍难分,还被他诱骗着去过他家做了一些事。
怎么这么傻?
被人卖了好几次,还帮人数钱。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和寇柏同那些恋爱的细节,究竟是被谁传出来的。
所有人都在暗暗看她的笑话。
陈酒酒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傻瓜。
裴斯律忽然觉得自己下手还是太轻了。
他怎么就没打死寇柏同呢?
如果那天打死他的话,今时今日他也不会在这里生这个气。
陈酒酒对裴斯律好声好气地央求道:“你就让他来上学吧,别再伤害他了。”
似乎是“伤害”这个字眼,触到了裴斯律的逆鳞。
他盯着她,对她说道:“你再说一遍。”
不等陈酒酒讲话,裴斯律就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陈酒酒的脑子轰地一下,变得一片空白。
她始终不愿意把人想得那么坏,就像当初对待蓝小波一样。
直到此刻,她都在想,他是不是困了,才不小心栽到自己脸上。
可,可是,她又能感觉到,他的唇,在微微地动。
她缓缓地看向他的眼睛,发觉他并没有任何睡意。
但是,他的眼睛里,也并没有像蓝小波那种很浑浊的欲望。
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种很伤心的感觉。
他到底在伤心什么啊!
现在难道伤心的人不应该是她吗?
好端端地,求了他半天,不仅没答应,还在她身上发泄一通。
关键是,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突然这样做。
这,这好像,不合理……
陈酒酒从裴斯律的脸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她实在是没办法看他,顶着这样一张冷漠至极的脸,对自己做这种事。
明明是他的错,却给她一种,他是被她强迫的一样。
怎么会有这种人?
面目清冷地做一些含情脉脉的事。
感觉他被人夺舍了。
让陈酒酒感到可怕的,还在后面。
他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的接触了,动作也比之前大了一些。
甚至已经有噙着玩弄的迹象。
她慌张地再次看向他的眼睛,却忽然发觉不知他什么时候闭上了。
这是困了?
可是,困了的话,为什么唇还在动?
他不会是困了之后砸到她脸上,然后又在梦里梦到自己在吃东西吧。
陈酒酒想了想,好像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人在睡梦中,就是无意识的。
那她怎么办?
就任由他做这种事情吗?
就算是无意的,这也没有经过她同意啊!
况且,她是不会同意的。
就在陈酒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裴斯律忽地停止了动作,从她的唇上离开。
她看到他的眼中,一片清明,还带了些寒凉的笑意。
这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