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调说。
“知道了。”
观影活动顺利组织完成,一群学生就浩浩荡荡出发了,仲江和女友们走在一起,进影院后坐到最后一排。
几分钟后,她身边的位置坐下一个人,对方放下饮料和爆米花,勾住她的指尖,晃了晃。
仲江侧过脸看过去,用气音问:“做什么?”
贺觉珩亲了她一下。
几秒钟后,仲江若无其事地转了回去。身前一排排观影椅上人影绰绰,全是她熟悉认识的同学,她拿起加了冰的饮料灌了一口,又把杯子贴近自己的脸颊。
115分钟的电影很快结束,仲江和贺觉珩走在人群最后面,闲聊着,“和小时候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小时候很不喜欢这部电影。”
贺觉珩问:“小时候看是什么感觉?”
仲江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恐怖片,我爷爷跟我说不知满足的小孩儿会被当成坏果子扔进垃圾堆。”
贺觉珩揉了揉她的发顶,“都是电影拍出来的,不要怕。”
仲江说:“小时候哪分的清电影和现实,我记得那段时间里我拒绝吃任何糖果,尤其是口香糖。”
贺觉珩苦恼讲:“我之前万圣节的时候往你桌子上放过很多糖,给你添麻烦了吗?”
赫德的学生之间热衷于在各类节日互送礼物,像万圣节这种有代表性礼品的节日更是重灾区,一到万圣节所有人桌子上都会出现各类型的糖果,整间教室都弥漫起一股糖果的甜味。
仲江也会送,但她一般只给朋友和玩的好的同学送,贺觉珩则是给全班同学和所有学生会成员送,一视同仁,不管对方对他态度如何。
“我之前听过一个说法,说有些人在毕业的时候会拥抱所有人,但里面只有一个人是真正想拥抱的那个。”
仲江拖长了语调,“你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吗?”
贺觉珩承认说:“过去是。”
借万圣节给所有人送糖果的机会在她书桌上放糖,给参加运动会得奖的学生颁奖好亲手把她的奖牌给她,又或者主动去承担班级活动的某项任务,堂而皇之地问她的建议,打探她的喜好。
只是他那时候对所有人都是这样,仲江混在里面并不算特殊。
“现在是明明白白的私心,就像我刚刚在观影前只买了一份巧克力,想再结束后给你。”
贺觉珩停顿了一下,眼里弥漫开笑意,“所以小宝,现在的你依旧不喜欢这部电影、拒绝吃糖果吗?”
仲江朝他伸出手,语调轻快,“不给糖就捣蛋。”
贺觉珩将口袋里的巧克力拿给她,“请吃糖。”
仲江愉悦地剥了一颗巧克力放进口中,她牵住贺觉珩的手,孩子气地晃着。
街道上的路灯已然亮起,夜风吹过路旁的树木,树影婆娑,走在他们身前的同学们叽叽喳喳,谈着明日现在与过去,仲江忽地想,这应该就是最好的时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