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林谢目光忽然变得坚定,用力转身,折扇指住阚成玉额头,“好!就照你说的办!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行动,你说,我听你的!”
阚成玉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回烟州,我把林拾鲤抓来献给您练子规啼。”
此刻,猫在花丛后偷听的两个人大气不敢喘,生怕被发现,但同时也暗自松了口气,庆幸江满没有杀掉阚成玉。
不过,林参眼中更多的是疑惑。
等林谢和阚成玉走远后,他耐不住疑惑问乐壹:“什么意思?怎么和我教的说辞不一样?我们并不知道第五只赤毛蝉在谁头上,可看林谢的反应,他好像真的信了?”
乐壹没有直视林参询问的目光,挠挠头顾左右而言他,“这不挺顺利的嘛,管那么多干什么,走,我们要带何应去汇合了。”
林参还想再问些什么,但人已经被乐壹拉着起身往外跑了。
刚才那股不安的疑问没跟上来,只残留一丝惴惴藏在林参胸口。
林参带何应率先来到汇合点——一处荒凉破败的小镇子。
褪了色的旗子插在路边,和破破烂烂的瓶瓶罐罐一样,到处都是。
古旧的房屋在微风下会发出随时要坍塌似的吱呀声。
三里外,阚成玉带林谢坐在快车里往小镇子方向赶路,乐壹悄咪咪尾随其后。
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有另一个人也跟了过来。
“啊!!!”
林参寻了间看上去比较结实的房子,正打算走进去,结果一开门,瞧见黑漆漆的屋子里竟然缩了十几个人。
其中的小孩儿被吓得尖叫,男人站起来做出防御姿态,女人和老人抱着孩子躲进角落。
林参退后几步,借白茫茫的日光打量屋子里那群人,发现他们面容相似,应是一整个大家族。
他们衣着简单,有些肮脏,大包小包的行李堆在门口,也都不算干净,仿佛沾满了一路的尘土与悲痛。
“我们先来的。”
领头男人先开口,隐忍着流离失所所带来的伤痛,装出强势的语气。
林参不用多问,凭借玲珑细腻的心思,很快便猜到他们是从前线战场逃难至此的百姓。
“抱歉,打扰了。”
林参心里莫名生出一股酸涩难忍的滋味,微微颔首道了个歉,转身带领身边的人去寻找另一处合适的地方。
可才走一步他就顿住了脚,略微回了些眸。
“你们是逃难去烟州的吧,建议你们现在就走,速度快一点,还能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常歌。”
在他身边,除了何应以外,还有八名傅家来的、军队出身的府兵。
其中块头最大的,便是曾在比武招亲第一关中充当守关人的大力士。
“怎么也赶不上了吧?”
大力士虎头虎脑地多了句嘴,被林参拧眉瞪了一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觉得林参自有林参的道理,于是默默闭嘴不敢再吭声了。
林参再次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屋里那群难民,见他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悲哀地默默叹了口气。
“算了……”
林参带人走远了些,刻意与难民过夜的地方拉开距离。
找到勉强能进人的屋子后,他站在门口眯着眼睛看了眼阳光,嘴里喃喃道:“时间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阚成玉的马车进入小镇。
原本晴朗明媚的天空,一进入小镇,便在一大片白色灰尘中显得阴郁低沉。
林谢喝了口水,撩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不禁皱眉,“什么鬼地方?你真把人绑到这里来了?”
阚成玉没搭理他,默默赶马,并时不时往路边破败的墙上瞄,“驾!”
乐壹紧随其后,进来时心里忍不住碎碎抱怨:靠!谁选的地方!脏死了!!本谷主可是穿了新鞋啊!!
躲在屋子里逃难的难民,先是透过木门缝隙看见一辆马车快速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