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在小阁楼里走动要受限。
他举手投足却很潇洒,卓然有风致。
他被她避忌了,就克制地再也没有抱过她。
姜嘉茉被他藏进被单,掖好被角,露出一点白得可怜的耳朵。
她感觉到自己散乱枯燥的长黑发,被他动作幅度很轻地摸了摸。
她的脸蹭了蹭气味舒服的被子,终于安下心来:“沈容宴,你记得给我写信。”
房间里漆黑。
“沈容宴”坐在她身边的地毯上。
他像是渡了一层黑气,雾沉沉的压抑。
他勾唇,笑了声:“在你面前你都不肯要我,我懒得写劳什子的信。”
姜嘉茉的眼睫缓慢地眨了眨。
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奇怪,让她心里砰砰地跳。
她归因为太寂寞了。
所以看见一个人,就会产生雏鸟思想。
这个人混不吝的语气挺像沈容宴,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姜嘉茉敛住呼吸,怯道:“我不明白,什么是‘要你’?”
“平时这么纯啊。”那人拖长腔调地说完这句。
他懒怠地收起支棱在她枕边的手,忽然失去了兴致似的。
“下次我来,我要看到你吃完,下面那一排营养料包。”
姜嘉茉不说话了。
她遮上眼罩逃避世界,把自己卷吧裹起来,藏进被窝里。
她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
天光发白,周围天朗气清。
阁楼的灯泡被那个人换过了。
她每天睡醒,心尖都在颤,像滚水进了油锅一样,期盼着他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