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红宝石。
宝石沉甸甸的,正好落在那一抹雪白上。
“会用这里吗?”谢清鹤轻声。
沈鸢脸色白了一瞬。
谢清鹤笑笑,不容置喙。
“不会就学。”
……
将近四更天。
沈鸢迷迷糊糊听见檐角下似是传来铁马的响声。
雨还在下。
她一双手酸痛得厉害,半点力气也没有。
璎珞掉落在地,中间的红宝石不知滚落到何处。
身后忽然贴上一个温热的身影,沈鸢迷迷糊糊,下意识往里避开。
她低声嘟哝:“手……”
半张脸埋在枕中,沈鸢似是在天人交战,强撑着撩起眼皮,目光在谢清鹤右臂上掠过。
“手、有伤。”
谢清鹤的右臂有伤,不能碰到。
嘀嘀咕咕呢喃一声后,沈鸢再也撑不起精气神,枕着迎枕沉沉睡去。
夜色氤氲,谢清鹤落在烛光中的黑眸轻顿了一顿。
自那夜后,谢清鹤只来过两三回芙蓉别院。
皇帝病重,皇后日日在养心殿侍奉,谢清鹤也常被召到宫里。
沈鸢几乎见不到谢清鹤,每每他过来,都是夜深人静之时。
搂着沈鸢睡一觉,天不亮又匆忙离开。
秦嬷嬷嘴又严,除了教沈鸢舞蹈,别的事一概不曾提起,也不许底下伺候的人在沈鸢面前乱嚼舌根。
沈鸢在芙蓉别院住了一个多月,除了松苓,竟只和秦嬷嬷说过话。
自然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她不知苏亦瑾如今如何,也不知他是否回到洛阳。
转眼又是一年端午。
沈鸢好说歹说,终于说动秦嬷嬷,得了一日的假。
长街车马簇簇,人头攒动。
松苓挽着沈鸢的手,时不时朝后望去,一张小嘴巴巴,松苓眉飞色舞。
“姑娘,我们真的出来了?”
在芙蓉别院住了一个多月,松苓差点闷坏,好容易得了假,松苓携着沈鸢,往陵江走去。
“难得秦嬷嬷不在,姑娘今日可要好好补补身子。”
松苓捏着手中鼓鼓囊囊的荷包,在沈鸢眼前晃了一晃。
“姑娘今日想吃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