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张耀还没有说出这句话,眼前一黑,双眼已被两个壮汉蒙上了。
双眼被遮住,张耀此时才真正体会到一个盲人的痛苦之处,完全没有方向感,虽然两个男子架着他东拐西绕,刚开始,他还能稍稍辨别一下大致方位,不过时间稍长,他却再也没有心思去认方向了,周围的嘈杂声音越来越大,张耀知道,现在他正向市中心走去!
走着走着,张耀感觉到一阵凉风袭来,随后直照在身上的强烈阳光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安静的环境和阵阵凉风。
“欢迎——”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出来,虽不见其面,张耀心里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会儿应该是在饭店的大堂里。
“好了!你转过身去,就可以将绑在眼前的绸带解开了。”
张耀缓缓将黑绸带解开,然后慢慢地张开双眼,映入眼前的景像另他大吃一惊,果然是在酒店的大堂里,但在他前面一米左右的地方,齐刷刷地站着几乎一个连的黑衣人,看上去像是保镖,而人群正中放着一张略带古董花纹的檀香木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两个高脚水晶酒杯,和一瓶看上去价格不菲的路易十三红酒,桌旁正对着他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略略有些秃头的中年男子,看上去约摸四五十岁的样子,嘴上含着一支水晶烟斗,双眼冷峻,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中年男子身旁坐着的女郎,就是在工地上吻他的那个,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张耀不禁羞愧地低下头去,望着身上那套与酒店环境极为不相衬的工作服,不自觉地感到自惭形秽。
“你确定真的是他吗?”那中年男子问这句话时,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张耀的那身脏兮兮的工作服。
旁边那个性感女人略略一点头,道:“不错,就是他!”
张耀在一旁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环视了一下四周,道:“各位!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说罢,转身欲走!
他身后的两个保镖各伸出一支手,拦住了他的去路。无奈,张耀又转过身来,一双迷茫的双眼,望着那女郎和那男子。
那男子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大口大口地吸着烟斗,那女郎似乎像是在欣赏一件古董玩物一样,笑盈盈地望着他,一手端起高脚水晶酒杯,一口一口细细品尝着。
张耀愤怒了,大声道:“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有事就说清楚,搞这么大的排场,黑社会的堂口啊?”
女郎仍是不愠不怒地望着她,一只手把玩着酒杯。只有那中年男子“哦”的一声,似乎在张耀大声说话时从沉思中醒来,右手抬起,打了一个响指,一旁的服务生走了过来,中年男子在他耳旁嘀咕了一阵,服务生转头望了一眼张耀,然后似笑非笑地走了下去,不一会儿,端来了一张椅子和一只酒杯,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那瓶昂贵的路易十三,倒了些许在酒杯里,最后轻轻地放在桌上。
那中年男子手一伸,指向那把椅子,对张耀道:“张先生,请坐!喝点酒,咱们再慢慢聊!”
张耀一听那中年男子的口气,似乎有事相求,可是自己只是一个建筑工地的农民工,他又会有什么事相求呢?不管三七二十一,有酒岂能不喝,更何况是名贵的路易十三?想到这儿,也不客气,大步走上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就喝,一杯下肚,还觉不过瘾,示意服务员再倒一杯,那服务员胆怯地望了望那中年男子,见他微微一点头,于是走上前,又为张耀斟了三分之一,张耀皱眉道:“哎——我说,你倒满行不行?你只倒这么一点,一口都不够喝?”
一旁的女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自觉失态,忙将头扭到一旁去不再看他。那服务生又将求助的眼神射向那中年男子,那男子点了点头,于是服务员为张耀斟了满满一杯。张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果然是好酒,果然有品位!”
那男子见他喝完,道:“在下姓刑,你叫我老刑也可以,又或者,那就叫干脆直呼我名字就行了,我叫刑剑峰,旁边这位是我的宝贝女儿,叫刑小雪,你也可以叫她小雪!”刑剑峰说完,也端起桌上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有话就直说吧!”张耀似乎对刑剑峰的自我介绍并不感兴趣,“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工,你们搞这么大的排场,我想一定有事相求吧!”
张耀的直白,倒是在刑剑峰的意料之外,他望了望女儿刑小雪,然后镇定的对张耀说:“那好,既然张先生这么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妨直说了,其实这次我们找到你,也没别的什么事儿,因为你是小女的真命天子,所以我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真命天子?”张耀不解地重复了一遍,然后使劲地用自己的左手掐了掐右手,疼得他直裂嘴,这才相信自己并不是在做梦,问道:“我?你女儿的真命天子?噢!我的天哪!我这是在做梦还是你们在做梦?我没听错吧?”
“呵呵~!”一旁的刑小雪忍不住笑出声来,“是的,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爸爸,还是由我来解释吧!”
刑剑剑微微点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