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有接待人员上前服务,询问孟慈是否有预约。
孟慈报了安姓。
服务生却在查询后摇头,没有这位客人的预定。
孟慈思索了下,又报了赵姓。
依旧没有。
“要不然您给朋友打个电话?”服务生抱歉开口,他也不敢随便放人进去,前两天就有一位夫人带着不少人来捉奸,把场子砸的稀碎。
孟慈一连打了三个,都没人接听。
想是应该玩在劲头,顾不得看手机,孟慈打了退堂鼓。
恰好旁边有两名服务生推了一车礼物盒子,中间还放着六层高的蛋糕。
孟慈指了指:“就是今晚生日的那位。”
服务生顺着孟慈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又收回眼神在孟慈身上反复打量。
而后便笑着说那就没问题了,让孟慈直接跟着进去就好。
随着音乐声越来越大,灯光越来越昏。
孟慈怎么想怎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还没等搞清脑海里的疑问,目的地就到了。
孟慈和推车一起进入包厢。
一众的俊男美女,都在孟慈推门而入的刹那汇集目光。
伴随着幼稚的生日快乐歌。
孟慈在单纯音符里看着倒挂在钢管上的舞者和沙发深处衣衫不整的男女愣在了原地。
直到包厢的灯被打开的那一刻,孟慈才回过神。
同时,她的身后涌进不少人。
孟慈还没等回头就被反剪着手按到了最近的墙上。
墙纸浸满烟酒味,上面还有不知道是唇膏还是什么染出来的红色痕迹,耳边的声音几乎震天响。
“都别动,在原地蹲下!”
第12章
季曲是在赵一辰打到第五个电话的时候才接的。
最近公司里有个房地产项目出了包,投资方之一被查,连带着手下的骨干都消失不见,扔下诺大的摊子等季曲收拾。
中间的人情关系复杂。
自己干脆过来公司亲自盯着。
酒局一个接一个,要打关系的人一批又一批地换。
季曲每天睡醒都要反应一下自己在哪。
季家照例召开家庭会议。
季曲不得不告假转到线上出席。
会议期间手机震动次数太多。
就连屏幕那边的华婉都皱起了眉头,说有要紧事就接电话。
季曲点点头,说马上回来便闪出摄像头的服务范围。
“喂!哥!你在北城吗?”还没等季曲说话赵一辰的声音就从听筒冲了出来。
季曲皱眉把手机拉远几分:“吵。”
“不是哥!救命的大事!你在不在啊?不在我们就找安娜大伯了。”赵一辰依旧急得冒火。
季曲扫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凌晨两点。
赵一辰虽说不靠谱但也算不上太荒唐。
安娜大伯最近刚刚提了一级,正是新官上任意气风发的时候。
估计赵一辰是真有急事。
季曲从小到大就没少帮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人们收拾过烂摊子。
费不了多少劲儿。
“说吧,什么事?”
季曲已经连开了三个小时的家庭会议,他揉了揉紧绷的眉心,“说吧,什么事?”
走到餐桌旁,忽略阿姨准备好的补品甜汤。
季曲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压燥。
“今晚安娜生日,我们一伙人来新开的夜店玩,一开始都没什么事,后来隔壁包厢突然吵了起来,我们开门去看的时候隔壁已经空了,后来经理也支支吾吾地说是好像被警察带走了,但是肯定和他们夜店没关系,让我们放心玩……”
赵一辰显然喝了酒,口齿不清不说,就连思绪也是断断续续的。
最近严查严打,估计是碰上夜查,听着就不是什么大事。
季曲一口气灌了半杯冷茶,口腔被苦涩填满。
“说重点,我还有事。”
“…重点,对重点!”赵一辰重复了几次才恍然大悟般地开口,“孟慈也回来了,说要来找我们,但是我们等了好久还没见到她人,打电话也不接,刚刚抓着他们夜店的服务生问说是好像也被带走了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她,我们还在调监控……”
“谁?”季曲按了几下音量键,又把手机贴在耳边,怎么这个赵一辰声音该大的时候不大。
“孟慈!哥,我说孟慈!你是不是信号不好啊?”赵一辰最后一次重重地念了出来,“孟!慈!”
手中的茶杯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褐色茶水浸满灰色地毯,即使在月光的简陋照亮中也能看见染了大半,大概率是洗不出来了。
“确定吗?”
“不确定啊哥,但是……”
“行了,知道了。”
季曲挂了电话,左手手指由前往后穿过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