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结这个破婚了。
不认识你那个死爹了。
早听腻了,攻击力为零。
两个月后,叶锦得了喉炎,咳得说不出话。与此同时,此前的预测一语成谶,楚熠才后知后觉,攻击点根本不在这
风外的保送生资格考在11月底,楚熠擦线通过后,于12月底查询到了t大的初评结果,同时收到初试通知。
他第一个告诉了梁硕。
直接发的官网截图。
凌晨3点,手机充了一宿电,发热到烫手,被陆续排除掉信号不正常、si卡接触不良、没电了、占线等各种毛病后,安静如死机。
楚熠等到天亮后短暂浅眠,入睡前想,操你大爷梁硕再他妈理你我就是傻逼。
两天后,收到那条突兀的专业问询短信后。他改名傻逼,回复:西语。
一周后,傻逼到了北站。
深冬,出站口的穿堂风把所有人吹成鹌鹑,或是缩头乌龟。书包很沉,有他翻烂了的那本资料,被生生挤成压缩状。人潮比丧尸还僵硬厚重,一同向外涌动。
楚熠亦步亦趋地跟着,直到走出大门,略显狼狈时,老远看到鸭舌帽下的一张帅脸。
不想承认,那一秒的心脏是麻的,顺着脊骨一路蔓延到全身,把他定在那,像是虚空的封印,连腿都动不了看起来一定很傻。
有多久没见到了?
没数,但有一百多天吧。
操你大爷的。
他又开始生气了。
到底是谁他妈的说话跟放屁一样。
他把步子拖得很慢,努力营造出一种不情不愿的感觉,内心os一步一个。
梁硕插兜还插兜真能装逼,显你腿长?
梁硕笑了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傻逼吗?那种被晾了三个月,一招手还是回来的完蛋玩意儿。
梁硕站在原地不是,怎么看着有点累呢?都有黑眼圈了,被谁虐待了?学习压力很大吗?
走到跟前。
梁硕问他:想我没?
真他妈好意思问。
楚熠快被京城的西北风吹傻了,假装听不见。
那不要脸的还问:想我没?
没等他回,薄款羽绒服把他挤到怀里,确实不冷了,还有点暖和所以他没推,只是字正腔圆地在这人耳边说了句不想。
报复一下。
梁硕发出很轻的气声,不信似的:真的?
楚熠自尊心受损,把人推开,下半张脸往自己的黑色围巾里缩了缩:不然呢?那么多考试,谁有时间想你。
梁硕勾了下嘴角,好像是真的有点累,问:我能抽根烟吗?
随便。
风太大,无孔不入地四处窜行。几次都没打着火,梁硕转头问:帮我挡下风行吗?
楚熠迟疑两秒,走近了,单手办握,圈在火苗边。
还是没打着。
梁硕的眼神向下:离近点,两只手。
楚熠便再挪近一步,面对面,两只手圈起,视线跟着梁硕的目光向下瞟然后就挪不开了。
白色漆面,抛光镀铂金,毕加索艺术图案,滑动式点火条,开盖时会有清脆的一声叮。
这是他送的,对方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火打着了,楚熠如愿听到叮的一声,盖子合上,被贴身放进裤兜。
梁硕撮了口烟头,吐出时,凌乱的烟圈被风吹散,有一束扑在离得很近的楚熠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