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村里人那般把他们称作是她的兄嫂。
徐弘简淡淡地应了一声,顿了片刻才道:“再找人去查探查探,他们近来可有什么事。若再上门来寻她,一概拒了,不让进门,别搅扰了她。”
舒家夫妇是如何刻薄她的,他都一一记在心里,对他们自是没有好脸色。
青木俯身应是。
徐弘简取了一支竹刻松鼠葡萄纹毛笔,青木一看这笔,心下了然,悄悄地退了出去,去寻平素里跑腿送信的小厮。
这一去一回之间,青木又在郑嬷嬷那儿耽搁一会儿,顺道把醒酒汤端到书房。
青木回到公子身侧时,他已在写最后几字。
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青木的身子顿时僵住。他抿紧唇,小心翼翼地又凑近半步,尽力稳住身形,又偏头往桌上那张纸上投去目光。
咬着唇角一字一字看过去,白字黑字做不得假。
公子竟然提笔写下的,是这些东西。青木精神略微恍惚,闻着淡淡的酒味,几乎疑心是自己当差不仔细喝醉了酒,又掐了掐手心才清醒过来。
徐弘简写就最后一字,抬手放笔,等墨迹稍干就将纸折起递给青木:“带去筑云寺。”
青木犹疑片刻,接过书信,出门交代给跑腿的小厮,另塞了些银子作香油钱。
迷迷糊糊办完差事,青木终于确信公子是真醉了。若不是喝多了酒,他如何会把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留在身边之后,要为她供灯祈福,又许愿祝她早日觅到良缘?
偏偏筑云寺是京中求姻缘最灵验的寺庙。
青木整夜都没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只求着菩萨开开眼,他们公子便是姑娘眼前的上好姻缘,可别给牵错了线,纵使那信写得才藻艳逸,但最后几句字迹混乱,千万别听了公子的醉中胡话。
第二天一早,昨夜跑腿的小厮来寻青木,说差事已经办妥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