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或喝道:“迟疑什么,拖下去!”
顿时,他们带来的人跪倒一片,大声喊:“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许夫郎跪在地上偷偷抹汗,他咬牙切齿地想,一开始就不应该再去敲门,应该暗地里将那个穷小子弄死,至于那个扫把星等风头过了,随便将他发卖给不知情的老男人。
管他是打也好骂也好,不给吃穿用度都行,让他死远点!
阮或饶有兴趣地说:“所以按不按我说的来?”
闵老爷立刻跪下磕头:“殿下说的是,殿下英明!”
这一桩婚事就如此成了,阮或大手一挥说:“平身。”
大家站起来,许夫郎恨得拍腿。
赔钱货,这下子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时候肯定要狠狠地敲那穷小子!
一个穷小子就想娶他们闵府上的人?让他有命入府没命出来!
闵老爷这时还在心悸,纳闷地想那穷小子跟这位殿下到底有何关系,这么护着他?
看阮或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又不好问,只得低下头来,唯唯诺诺。
这时闵希换完一身干爽衣裳出来,他皮肤白皙,五官姣好,只要衣裳合身就很显俏丽好看。
阮或都看得晃了一下神。
纵然他见过美人无数,这一位依然出挑、绝色。那身段即使裹在繁复的锦缎里,也隐约可见婀娜多姿。
这位是那种端庄的漂亮,知性温雅,笑起来的时候明艳动人,一颦一笑间,婉转妩媚,媚骨天成。
此时,很多年轻的哥儿姑娘直夸他漂亮。
一众男人都看入了迷。如此人间绝色,真是不可多见。
阮或低头轻咳一声,这位在他眼中菩萨一样的存在,他可不能觊觎。
阮或道:“好了,今日就如此,三天后再去将新夫郎娶进家门吧,就此散了吧。”
闵老爷张了张嘴,他有话想说,但最后又闭上了。
这位可不是能听进别人意见的主。
他领着一众妻妾家仆悻悻而归,连老爷都夹着尾巴,许夫郎也不傻,也只能恨恨地跺一下脚,狠狠地瞪了傅言深一眼,而闵希临走之前也回过头来看了傅言深一眼,那一眼婉转凄凉,望穿秋水。
傅言深定定地看着他道:“三日,我必上门!”
闵希脸一红,小声道:“嗯。”
没有媒妁之言,没有三媒六聘就想上门!
许夫郎有话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心想到时候上门再治他!
小声地喝一声:“还不走!”
闵希连连不舍,回头又看了他一眼。
闵希可以想象自己此行回去会遇到什么,但是如果只有三天,他就还可以忍受。
在跨出圆门之后,他又回了一次头,突然被前面的许夫郎狠狠地拽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最后那一刹还发出了惊呼声似乎伴着痛叫。
留在那里的哥儿姑娘议论纷纷:“他那继母对他真不好呀,真叫人担心啊!”
“刚才那一下不会就是打他了吧?这也太凶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等一下都来不及!”
有个姑娘心有余悸地跟傅言深说:“你一定要及时去他家迎娶他呀!”
傅言深看着那个方向没说话,缓缓垂下眼眸,拳头也攥紧了。
第7章
阮或道:“都散了吧,散了吧!”
人潮退后,傅言深回过神来也要走。
阮或赶紧道:“兄台慢一步。”
傅言深驻足,看了他一眼。
阮或被这眼看得心头一惊,难道被他看出是算计了?
眼前这个人不过十七,比当年年轻了八岁,那犀利的眼神已初具锋芒,依然看得他心头发颤。
阮或轻咳一声,来到傅言深跟前,道:“兄台,可否借一步说话?”
傅言深没说话,上下打量他,眉头微蹙。
阮或一咬牙,拉着人便往偏僻处走去,来到一座假山后。
“抱歉,昨天晚上宴请宾客,所有的客房都满了,只能让你暂且在此睡一晚,不想遇到了这种事。”
阮或从怀里掏出一包银钱:“这种事情既然是在我这里发生,害了两位,我也该给两位一个交代!”
说着他将那袋银两塞到傅言深掌心。”
傅言深凝立的眉宇终于松动一丝,拒道:“不必!”
脸上没有表情,很冷,叫人分辨不出他的喜恶。
这尊神眉距本就窄,一盯着人看就瘆得惨,好几次阮或都要吓尿。
他知道这人说一不二,故作叹息,就将钱收了回去。
阮或忍不住又解释道:“兄台,昨晚我与你真的是一见如故,不是诚心要灌醉你。”
傅言深幽幽道:“可我醉了。”
阮或一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个人实在是太过机敏了。
搞得他现在都有点额冒冷汗,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