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将来我们打北燕,打蠕蠕,他们见陛下杀伐果决,没有了求和的希望,只好合纵作战,我们是不是又立于险地了?”
这番话果然打动了拓跋焘。
魏国起身于代国,一个几近灭亡的鲜卑小支,在四面虎视眈眈的强敌中竟冲开了自己的一条血路。如今魏国强盛于中原北地,夏国国君赫连昌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北燕实力尚存,柔然更是地域广阔,强悍异常,只不过他们不怎么懂汉族的文化及策略,多凭着蛮劲治国,所以自己也能一步步奠定着魏国富强的基础。但好虎亦不敌群狼,拓跋焘之前努力与北燕和宋室修好,就是怕出这样的意外。如果真的因为一时之气,因为后宫一名女子的死活而影响大局,实在是划不来的事。
拓跋焘的好处在于知过能改,而求知若渴,立刻问计道:“谢娘子有治国之才!那么,你先说的‘上兵伐谋’,这里又何解?”
“陛下过奖了!妾卑微女子,敢当‘治国’的夸赞?!”谢兰修曲曲身子,沉吟了一会儿道,“陛下想要天下,须知:‘桓文之节制,不可以敌汤武之仁义’,仁者无敌,万心归服,才是上上策。”
拓跋焘含蓄笑道:“原来仁义不过是演的一出戏!”
谢兰修欲要反驳,拓跋焘伸手按在她的唇上:“其实我懂得了!阿修今日的话,简直是我的‘隆中对’!我该怎么谢你呢?”说着,已经欺身上来。
谢兰修无奈道:“陛下也是!刚刚还正经八百的,转而就……”
“就怎么?”拓跋焘的话音已经含糊起来,含着谢兰修粉嫩嫩的耳垂语焉不详,“不知何以为报,只好多加恩宠了。”
谢兰修绷的紧紧的心这时候也才真正放松下来,轻轻推一推他的头说:“我才不稀罕!”
“真的?”
谢兰修被他蹭上来的胡茬蹭得痒兮兮的,左右躲闪着,不出预料地被拓跋焘紧紧搂在怀里。她突发奇想,在他耳边问道:“那如果有一天,陛下决意与宋国开战,我会不会和赫连玥宁一个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