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明白的,玉医生受伤了,她害的。
其实她自己也伤了,她自己害的。
一夜过去,两败俱伤。
夏眠想想,又感觉也不能怪她吧,她第一次看见这么嫩的肉,又那么多,她咬着咬着一时忘了就没轻没重的。
只能说,她的肉不够结实,还没怎么咬就破皮了。
夏眠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好过分,玉医生都受伤了甚至还被玉夫人误会,而她还在心里推卸责任。
看了下时间,八点刚过,在出滨山时,夏眠问旁边闭目养神的人。
“要不要一会儿路过药店的时候买点药?”
玉琅清没睁眼,沉默了会儿,才道:“不用。”
夏眠皱眉:“为什么不用,你是医生,可不能讳疾忌医。”
玉琅清:“……”
看她不做声,夏眠还以为她是觉得羞耻,熟练的打着方向盘道:“没事,我进去帮你买。”
说完,又想到她受伤的位置,好像不太方便自己上药。
“嗯……买完我们找个公共厕所,我先帮你涂次药,再送你去上班吧。”
简直想把她的嘴给堵了。
玉琅清眉心一跳,语气森森:“开你的车……先去政府大楼。”
夏眠还想再劝劝讳疾忌医的玉医生,不过转念一想,现在方向盘在她手上,她完全可以——随心所欲。
直到车子在一家药店门口停下,想着这么快就到了的玉琅清睁开眼,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夏眠下了车,进了药店。
玉琅清手肘撑在车门上,无力的扶了扶额头。
车里很安静,两人都很少在开车的时候放音乐,除了刚开始在一起还不熟时,会放些音乐缓解尴尬,后来就很少放了。
此刻,车里的安静和车外的一切嘈杂声形成鲜明对比。
车外,是疾步匆匆的行人,路过的小电驴的喇叭声,还有推着小三轮卖早餐的大娘的吆喝声。
在这些像是隔了很远的背景乐下,玉琅清恍惚间意识到了什么。
和夏眠刚领证那会儿,她像是块逆来顺受的橡皮泥,乖巧,顺从,从不表达自己的需求,满是压抑。
好像别人做什么她都可以接受,对于自己,她还存了分小心翼翼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