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夯:“”
随边弘:“你有何话可说?”
柳夯扶额:“不是我。”
随边弘:“证据?”
柳夯惯性地回怼道:“不该是随参军先拿出可证明我相帮于三师兄的证据吗?”
柳夯怼完人后,这才意识到,此时自己这般回怼,岂不是显得嫌疑更大?
果然,柳夯下一刻就听到了随边弘的冷笑声。
柳夯首次气急败坏:“真不是我!”
随边弘再次冷笑,从怀中拿出一块可调百人的令符,递给两名候命的影使,吩咐道:“动人去寻,寻到齐冠首,若此人不‘配合’回返”
“杀!”
柳夯怒而甩袖:“现在还没搞清楚三师兄究竟是被人所挟带走,还是自主潜逃的,怎地就下了杀令?”
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危险地眯起:“主公对齐冠首的打算,想必柳参军也知道。”
“主公这段时日待他以诚,商议军机时,亦未避讳他。”
“主公对他这般用心,他却是以趁乱潜逃来回报主公!”
“难道杀不得?”
柳夯:“三师兄就算不愿做主公的士,也必不会拿这段时日听到的军机,来损害主公的利益!”
随边弘:“前段时日,是谁说,即使是同门师兄弟,只要各自为营,也不可太过相信的?”
柳夯语梗。
随边弘:“柳参军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主公呢?清平道的细作全都诈出来一网打尽了,‘病’也应该好了!我要面见主公,与主公分说此事!”
随边弘不疾不徐道:“主公真病了,这段时日需要静养。军事交由梁大将军定夺,其余一切事物,都交由我暂代处理。”
柳夯气急:“你!”
三师兄啊,三师兄!你为何非要找死啊,逃了这处,外面才是最危险的啊!
不论你如今掌不掌权,只要你下了山,符骁与齐雅岂会放任你成为威胁?
柳夯痛心疾首。
随边弘见柳夯再不言语,不再理会他,转头对那两名影使道:“去吧。”
“诺!”两名影使恭敬地从随边弘手中接过令牌,抱拳领命退下。
柳夯别无他法,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这两名影使拿着随边弘所给的令牌,躬身退出了大帐。
水流咕咚,雨声簌簌。
林知皇纤长的眼睫微颤,迷蒙地睁开双眼,入眼就是灰蒙蒙将要天明的雨空。
嘶,疼
头好疼,全身都疼
这里是哪里?
她不是正在家中熟悉明日庆贺公司上市的发言稿吗?
刚才累了趴桌上打了一会盹,为何睁眼就到这了?
林知皇稍微动脑细想,便头痛欲裂。
一滴从天空下落的雨水,正好打在躺在地上的林知皇眼中。
眼球被淋的酸胀感,让林知皇下意识地闭眼。
缓了好一会,林知皇再睁眼,才在这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体感中,确定了自己现在并不是在做梦。
林知皇敛起凤目,将视线从灰蒙蒙亮的天空,先移到四周繁茂高耸的大树上,再移到身旁那条还在急流的浅滩中。
而她现在,正躺在这条泥污不堪的浅滩边,双腿还泡在水里。
落在脸上的冰凉雨水,让林知皇很快从纷乱的思绪中冷静下来,不再深想之前,只思考起眼下来。
如此,林知皇头痛的症状,渐渐有所缓解。
头痛刚缓,林知皇就开始尝试活动自己的四肢,想坐起身,先离开这片浅滩。
雨水不停,孤身躺在这种河道里,河道内的水再涨起来,可就危险了。
林知皇心里如此想着,却没想到身体刚一动,就传来一阵剧痛。
“嗯哼”
林知皇疼地闷哼出声,停了起身的动作,头疼再次袭来。
等头疼再次缓下来,林知皇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又开始尝试分别活动四肢。
双脚可动,左臂可动,右臂肘部处稍动,便传来强烈的痛感。
四肢动完,林知皇又动了动身体,清晰的感觉到右胸下方的位置传来钝痛。
林知皇确认完受伤的位置,忍痛抬起左臂,去摸自己的右臂,果然在右臂手肘处摸到了不正常的弯曲弧度。
“哼”不轻不重地按压肘部,林知皇疼地再次闷哼了一声。
果然,右臂断了。
摸完右臂,林知皇又去探摸右胸下方位置。
还好,肋骨没断,应该只是被重物撞伤了而已。
林知皇确定完伤处情况,将并未受伤的左手举至眼前细看。
手上皮肤瓷白如玉,五指纤长,虎口与掌心处有薄茧,这与她记忆中的手截然不同
这身体不是她的。
所以
她这是
穿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