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悠把这段时间乔北辰的事,统统告诉恩宁,气得直挥小拳头。
“我没见过如此丧尽天良的父母!出了事,把责任都推给乔北辰,让他去顶罪!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父母!”
恩宁好像看小孩子般,眼神都是宠溺的,“悠悠,你忽略了一件事,他们再可恨,再十恶不赦,也是乔北辰的父母,要乔北辰自己愿意断绝这层亲情才好,外力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如果乔北辰的心里一点都不在意父母,自然不会再被他们拿捏,也不会因为他们的行为丧失活下去的勇气。”
“至亲之人骂你一句,和陌生人骂你一句在心里造成的效果是不一样的!陌生人说你蠢,你可能不在意,反正是陌生人,又不了解你,无所谓他们说什么!可若是至亲在意的人,说你蠢,你会愤怒,会懊恼,会自我怀疑。”
恩宁的话,让吴悠悠瞬间头脑清明,“是啊!到底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有几人能做到,不在意,断绝这层血脉至亲的关系?”
吴悠悠垂下头,轻轻抠着手指。
她在这一点和乔北辰感同身受。
唯一不同的是,吴悠悠在心里生病之前,尚未完全步入泥潭遇见了救赎。
是恩宁的出现,把她从那个犹如地狱的家带了出来,给她指引了一条光明的路。
吴悠悠简直不敢想,如果没有遇见恩宁,她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子?
哪怕拒绝了母亲一次,那么两次,三次,母亲在毒瘾的操纵下,总会卖掉她的初夜。
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到之后的无数次。
在她刚刚成年之际,一旦尝到用身体换钱的甜头,这辈子定然再做不了用辛苦换钱的正经工作。
她从小见过不少做这种工作的女人,哪怕年岁大了,想用之前攒的钱做点小生意,过点正常人的日子,用不了多久也会因为赚得少又回归本行。
如果没有遇见恩宁,她也会沦为那些女人中的一个,或许会学母亲染上毒瘾,自此成为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恩宁总是很温柔,帮人指点迷津,她清醒理智,从不强求别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只会将其中的道理讲清楚明白。
至于能不能参悟通透,就看对方自己的悟性了。
她善解人意,待人以善,对谁都很亲切,且有自己的底线。
她不会圣母心泛滥,什么人都帮,她只会帮值得帮的人。
那些画地为牢,自怨自艾,如何开解都不会悔改的人,她是不会帮的。
如果吴悠悠不懂得感恩,不懂得带她离开原生家庭,为她安排学校是为了她好,恩宁也不会帮她到至今。
吴悠悠自己懂得自强,懂得悔改,让帮她的人愿意帮她。
“悠悠,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要看乔北辰自己的选择!如果他自己想不通,外力再强大,也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别人的家事,外人参与不进去,也无法过多参与。”
“别人的因果参与太多,容易害了你自己。”
恩宁说的是肺腑之,她不希望自己精心培育的小花,因为别人的恩怨,汲取夺走属于她的光鲜。
正聊着天,吴悠悠的手机响了,是警局打过来的。
说有人状告吴悠悠骗婚,涉嫌诈骗巨额财产,拐骗乔北辰,让吴悠悠去警局一趟配合调查。
恩宁说的因果来了。
乔母把吴悠悠告了。
恩宁陪着吴悠悠一起去了警察局,经过询问才得知,原来乔北辰有精神病史,乔家父母对他有监护的责任。
哪怕现在乔北辰自己站出来作证,说吴悠悠没有拐骗他也无用。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