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 / 3)
想你,”许衷低声道,他不断重复这四个字,像是要将它镌刻在世界上最坚硬的石头里一样,将它牢牢地刻在我的脑海里,“沈涣,我真的……很想你。”
他苦笑一声:“在你提出分开的那段时间,我都不敢想象,如果你真的决定要分手,我该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挽回你。”许衷的手点了点我的胸口,隔着这层血肉,他仿佛触摸到了我的灵魂,“为什么要在分开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以前对你真的很不好呢?”
我点头承认他说的对:你以前对我本来就不好。
许衷也不生气,任由我指责他。
“你先睡吧,”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一点半了——你有很长时间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至于刚才的吻……是我考虑不周,以后只要你没说要在一起,我就不会再越雷池一步。”
我以为许衷会等着我挽留他,没想到他真的要走,还不是装出来的欲拒还迎。
许衷拿着吹风机,打开门,朝我笑了笑:“我先回房间了,晚安。”
我呆呆地看着他关上门,还是没能彻底反应过来。
房间里点了香薰,床头柜上还插着空气净化器,我躺在床上,用厚实的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回想着许衷说过的每一句话,还有他试探着落下来的吻,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彻底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我一觉睡到天亮,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没有被人拉开过。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旁边是两颗药,压在底下的便签上的字龙飞凤舞,是许衷的字迹。
“水是温的,药是刚买的。我今天要去承志集团那边,中午和晚上不回来吃饭,有什么想吃的,你直接跟明叔说就行。二楼有个房间是装了隔音墙的小型影院,没事干可以看电影。”
我把纸条翻过来,说不上算不算意料之中,背面是几个更潦草的字迹。
“爱你。许衷。”
我看着这张纸条,犹豫了一下,没有把他扔进垃圾桶,而是小心地夹在了手机壳里。
跟许衷给我的那张银行卡一起。
我把药就着水咽了下去,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推开了门。
从二楼往下考,我看到餐桌上被玻璃器皿盖住的两个水煮蛋,旁边是一小碗馄饨。
明叔听到声响,从厨房里探出了脑袋,见是我从楼梯上下来,便笑弯了眼睛,指了指桌上的馄饨:“这是少爷要我给你准备的食物,说是在吃午饭之前先垫垫肚子——鸡汤是昨天熬好的,馄饨是我叫人包的,鸡蛋是从日本空运过来的,不好吃的话你直接说,我下次叫人过来做。”
我慌忙摆手:不用不用,您太客气了。
“我以前就说过吧,”明叔看懂了我的手势,他看着我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馄饨,慢腾腾地说,“你对少爷来说是不一样的。”
如果在以前,我不敢苟同;现在却不同了。
我将馄饨咽了下去,温热的食物从喉咙坠进了胃里,一瞬间就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很深地呼出一口气,没有反驳明叔的话。
也许是许衷在离开前告诫了明叔什么,他偶尔开口时,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打探我目前对许衷的看法,又在我准备回答时岔开了话题,不欲深谈。
“我是给少爷做事的,自然事事都以少爷为先,”帮我把爆米花铲进桶里后,明叔将遥控器递给了我,字斟句酌地对我说,“有的话是我自己想知道答案,不关少爷的事。”
我尝了尝爆米花,在焦糖里翻炒过的玉米粒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入口却格外甜。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手找了一个恐怖电影,在阴森的背景音乐中心不在焉地看了起来。
电影在播完后,自动播放了下一部,我对着屏幕昏昏欲睡,最后是被开门的动静惊醒的。
许衷站在门口,昏暗的灯光让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酒气。
他关上门,定定地看着我,突然趔趄地走了过来。
我猝不及防被他扑了个满怀,没吃完的爆米花撒了一地。
“怕你后悔”
许衷离我太近了,近到我能够闻到他口鼻间传出来的酒气。
我记得杨明阳说过,许衷不嗜酒,最多只是在柏林夜的时候点两杯酒意思意思。
像现在喝成这个样子的情况实在是少见。
我轻轻地推了推许衷的肩膀,他比我想象中要轻很多,一下就被我推开了,整个人都瘫在沙发上。
借着正在播放的电影发出的晦暗灯光,我细细地打量着许衷的脸,他脸上浮起了很重的红晕,眼睛定定地钉在我身上,让我有点不适应地移开了目光。
“你长得真好看,”许衷突兀地开口,他的夸赞让滴酒不沾的我红了脸,“我在柏林夜第一次注意到你的时候,你在调酒台旁边跟江肃洲说话,汗水从你的脸颊上滑落,我当时以为你在哭。”
我僵硬地看着许衷,他扭过头看着我,脸上挂着揶揄的笑容:“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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