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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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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畏缩缩地露出一双眼,气弱地道:“表叔,你是不是将……我故意骗他的事情,告诉他了?”

宁烟屿在边上斜睨着胆大包天,敢教圣人与齐宣大长公主为她善后的少女,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孤是信任重用封墨,但还不至于不分亲疏,帮着他,欺自己的侄女。”

洛神爱便抚了抚胸口,喘出一口气来,道:“还好。还好。”

幸得表叔口风紧。

她就知晓,表叔不会见死不救,胳膊肘往外拐的。

天下宁家人是一家,都帮亲不帮理嘛。

宁烟屿走上前,皱起长眉,嫌恶地将洛神爱攀附着太子妃的细胳膊一把拿开,淡淡道:“你看你梳的这个发髻,莫被大姑母看见,她又要掐自己人中了。”

洛神爱两只小手包住自己摇摇欲坠的双丫髻,轻哼一声:“表叔不懂时下风潮,昔日寿阳公主能以额间梅花名满天下,九州女子争相效仿‘梅花妆’,我的‘寿桃髻’迟早有天也会引起满城跟风,不信走着瞧!”

这小鬼还会引经据典了,可惜宁烟屿看她梳这个时下丫鬟们最流行的发髻,着实看不出有一丝过人之处来,尤其站在太子妃身旁,更是衬得又矮又小又土又黑,俨然荞麦包子一只,还想引起长安轰动。

……大抵只能让瞎了眼的封墨心里轰动一下。

他就不笑她不自量力了。

太子挽住太子妃的小手,正要说话,此地无人,今日他可带她先去骑马。

师暄妍见他一个人来,便问:“封墨走了么?”

宁烟屿自胸腔之中,溢出一道轻笑。

“没走,被率卫压在长凳上挨打呢,三十军棍,照大长公主吩咐,棍棍不能少,一棍也不可轻纵。”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太子这话压根不是说给太子妃听的,而是说给洛神爱听的。

洛神爱果然一蹦三尺高,脸颊怒焰高炽:“表叔,我不是跟你说了做做样子就好,你怎么真打啊!”

听说太子要替齐宣大长公主出气,吓得洛神爱一夜没睡,昨夜里便主动乖乖向宁烟屿坦诚了一切,并在信中极力恳求,让表叔只是装出样子搪塞祖母,绝不能真的棍棒不饶人,把封墨打伤了。

她还在信中,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交代一句,她这般请求,绝对是为了表叔于用人之际,有人可用,绝非出于私心,更不会因为封墨受伤而有分毫难受。

所以,宁烟屿便也有话堵她:“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那小子么,我都不心疼他被打坏了,你倒来心疼?放心,封墨不是阵前先锋,而是将帅之才,身子就算坏了,脑子够用也行。”

“……”

太子说话时不急不缓,那口吻,那姿态,气得洛神爱想以下犯上,爆捶他一顿。

她急急忙忙地要出去,宁烟屿呢,却在一旁看着,被表叔目光盯住,洛神爱愈发六神无主,没了主意。

冲出去,岂不代表着她对封墨有意?

可若留在帐中,表叔把那人打坏了可怎生是好?

她跺跺脚,去也不是,留也不是,一股灰心之感直涌上来。

宁烟屿旁观她的窘迫,欣赏着外侄女脸上的纠结,看她愁肠百转,左右不是,坐立难安,这时,又望望脸色平静的太子妃,不知怎的,心下生叹。

若是今日,被压在长凳上请军棍之人是自己,师般般,可会因他而有洛神爱一般的着急?

若能见到她为己心忧,便是六十军棍,被打得下不来榻,他也甘之若饴啊。

三十军棍约莫着快要行刑完了,师暄妍忽道:“殿下,我想去看看封墨。”

宁烟屿微蹙墨眉:“嗯?”

师暄妍的眼眸晶亮:“我有几句话想问他。”

宁烟屿看她们两个女孩儿在帐中谈了这么久的话,猜测师暄妍要问的,多半是替洛神爱着小鬼问的,并未阻拦,侧身让开一步:“好。”

师暄妍福了福身,便转眸,拨开帘幔出去了。

师暄妍离开军帐之后,洛神爱终于没了顾忌,跳起来便朝宁烟屿发难,一巴掌拍在她表叔的肩膀上,大声道:“你坏!你真打啊!表叔你坏死了!”

宁烟屿对她,便没有对太子妃的好耐心,被太子妃殴打是情趣,被小辈殴打,那是不知尊卑。

太子峻眉一沉,“小鬼,你胆敢再没大没小,孤也打你三十军棍。”

吓得洛神爱面如土色,灰溜溜地吐了舌头,躲到一旁去了。

只是,她虽不再动粗,双臂却环抱住了肩膀,嘤嘤咛咛地哭了起来,直哭得他头痛不已。

宁烟屿看向蹲在角落里的洛家小鬼,皱了下眉,道:“既这般心疼,何必又要诓他往火坑里跳。你可知,前日夜里若非孤赶到太极宫,你的郎君恐怕已经成了刀下亡魂,到时,你也不后悔?”

洛神爱吸了吸红嫩嫩的鼻头,幽幽反驳:“他才不是我的‘我的郎君’,他不是。”

姓封的就是一条小狗,她才不喜欢他。

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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