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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醒来时日头才刚刚微沉。巧慧已经在厨房忙碌了。
她撑起身子:“巧慧,是你给我盖的东西吗?”
“小姐,您说的是您身上的披风吗?”巧慧远远地问:“我还以为是您之前自己带出来的呢。”
若曦心头一动,又问道:“你回来的时候可有遇见谁吗?”
“不曾遇见谁呀,院门都是好好地关着呢。”巧慧一脸紧张地从厨房跑出来:“是您自己一个人时有人不长眼地来骚扰您了吗?您跟我说,我这就去教训教训那个不长眼的登徒子!”
若曦按下心中的话,哄她回去继续做饭:“无事,许是我睡久了,记错了。你去做事吧。”
哄走了巧慧,她拿起身上的披风进屋细细查看。
其实根本用不着多么仔细的比对她就知道这不是她的东西。至于是谁的,除了那个老不羞,连名义上的女儿都要占为己有的男人,根本不做他想。
只是她虽然口中恼怒,但心中的一些想法却在不经意间慢慢地发生了转变。
他富有四海,生杀予夺,本应是最说一不二,最不容人挑衅权威的人。当日出逃,其实她和巧慧都是做好了被发现就会惹得龙颜大怒后赴死的准备的。
可最终他发现了却并没有要杀她,甚至参与进来的人也无一被他责备。哪怕他气得要死,他最终还是让她离宫了。
回想起来,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挑衅他的权威,他都只是宠溺地轻轻放过。对比其他那些皇子皇女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模样,她确实是要放肆得多。
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他无意间表现出来的珍视让自己放松,也让自己在潜意识中就坚定地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吗?
若曦不知道是什么。正如现在抱着他的披风,嗅着披风上独属于他的味道,她就心乱如麻。
他已经蓄力,正待最后一次捅破这层薄如蝉翼的窗纱。
那么自己呢?自己现在对他又是什么想法呢?
……
“皇上,臣有奏!”图琛站在下首抱拳道。
这一日早朝,康熙宣布了出兵准葛尔之事,一群就大臣吵来吵去。等这段你来我往的争辩刚暂歇片刻,图琛立刻就上前回禀。
他现在早已不在康熙身边担任侍卫统领,而是升任了从三品的大将军,除了和明枝协作,在暗中负责火器升级完善一诸事宜之外,还负责全权筹备征伐准葛尔的一应军需。
“臣不辱使命,已经筹备好了此次我朝讨伐准葛尔的所有物资!”图琛得了康熙准许继续奏报:“臣请命,亲自率军攻打准葛尔!臣愿立下军令状,不取回噶尔丹的人头,誓不还朝!”
康熙先是一喜,听完他的话摆摆手道:“爱卿筹备有功。只是征战准葛尔之事朕自有主张!”他顿了顿继续道:“图琛自入朝为官以来,屡立大功,今赐封正三品征北大将军。此次随朕一同亲征准葛尔!”
“什么?”众位大臣先是听说图琛年纪轻轻就要升任正三品的武官,手中掌握的实权甚至要比一下在朝堂打滚数十年的老油条的人还要大。
只是这些人还来不及惊叹哑然,就被康熙后面的一句话打蒙了。
整个朝堂静默了片刻,然后便似炸了锅似的,七嘴八舌吵吵嚷嚷个不停。
这个耿直的御使道:“皇上,您怎么能做出如此轻率的决定!您是一国之君,若是亲征时遇到什么危险,那大清的江山社稷怎么办?”
那个朝堂的肱骨又道:“皇上,亲征之事万万不可啊!圣人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臣恳求您收回成命啊!”
就连四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等一众立于朝堂的皇子们都在纷纷劝阻。
唯一冷眼旁观,不曾劝阻的竟然只有图琛一个人。只是此刻朝堂上一团乱麻,一时之间他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倒是无人注意到。
“不必多言,朕意已决。”康熙一锤定音后,一众老臣只能暂时偃旗息鼓。
早朝才刚结束,皇帝要亲征的事就已经传遍了朝野内外。
当事人刚走到养心殿门口就被太皇太后的派来的康嬷嬷叫住了,说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有请。
康熙自然知道太皇太后要问什么,他有绝对的把握,丝毫不担心,转身向李德全使了个眼色。
李德全揣摩康熙的心思那是一绝,得了康熙的无声问询躬身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太皇太后早就在宫里等待了,一见康熙进门没好气地问道:“说说吧,你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一定要亲征准葛尔?”
“准葛尔攻入漠北,喀尔喀部、车臣部皆迎战失败。这些畜生大肆在漠南扫荡,俘掠人口,抢劫牲畜。朕势必要给他们一点教训,打得他们成不了气候,再不敢来骚扰我朝。”康熙气定神闲地道。
“哀家也知道准葛尔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只是你大可指派朝中有能力者去平乱,何必要亲力亲为!你的身体,你的安全都不容有失,你可知道?”
康熙这才闲闲地冲着太皇太后神秘道:“朕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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