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 / 3)
黄河远没有回他,白云间并不?焦虑,手机放到一边,耐心刷起了题。
然而加了好友之后,手机时不?时地震几下,白云间每次拿起手机看,耐心都少一分——好友多居然挺麻烦的。刚加上好友,白云间就把他们都归入了消息免打扰的行列。
等白云间做完作业躺上床,手机嗡嗡震了一声。白云间拿过手机,坐直了。
“这么简单的题你是怎么算出这种数值的?你还好意?思问?我。”黄河远说。
黄河远口气并不?好,白云间倒不?生气,因为黄河远没说错,他为了控分,顺手编了一个答案。
“你先把混合气体的平均摩尔质量算出来。”
白云间拿着手机等了一会儿,才发?送过去?:“算出来了。”
“多少?”
白云间在脑子?里算了算,“224g/ol。”
“没错。然后就很简单了啊,你自己?列方程算。喂,你得动脑子?想,哭是没有用的。”
“哭是没有用的”这句话莫名戳中了白云间的笑点,他笑了一声,“好。”
过了几分钟,黄河远又问?,“算出来了吗?”
“质量比1:2吗?”
“还不?算太笨。算出来就早点说,离我睡觉时间都过了三分钟了!”
白云间没想到黄河远会等他回消息,指尖顿了顿,打出“晚安”两字。
黄河远:哼。
接下来的周末,白云间会固定发?一条朋友圈。
阴雨天张扬明亮的向日葵。
寒风中的向日葵。
双十?二的向日葵。
开始掉花瓣的向日葵。
黄河远或早或晚,都会给他点一个赞。
时间就这样在一条条朋友圈中飞快流逝。一场寒雨后,纯蓝色的天空被阴云笼罩,天气瞬间转冷,呼啸的寒风夹杂着绵绵细雨,痛击二中学?子?以及女?装大佬。
再美的女?装大佬,都扛不?住南方的冬天。白云间头发?已经长出来了,偶尔会戴假发?保暖,但是裙子?是不?敢穿了,换上了加厚长裤。
班里男生很是失望,“班花”被寒风摧残,很长一段时间都摸不?到白云间的腿了。
黄河远可能是班里唯一高兴白云间穿上男装的人。
朴实无华的早操
j市无秋春, 气温降得猝不及防,黄河远被冻傻了。他?平时不轻易出门, 而且家里常年开着中央空调,从来没有?如此地直观感受过“被窝之外就是异国他?乡”的寒冷。
耳边响起震耳欲聋,激情澎湃的起床铃《中国功夫》:“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
激情的bg并没有?感染黄河远。他?从被窝里伸出半只脚。圆润的趾头舒展开,探了探周边温度,过了几秒立马紧紧蜷起, 脑袋和脚咻一?下缩进被子里,整条人弯成了一?张弓的形状——太冷了,本王不想起床!
而对面的雷锦龙在起床铃响起的瞬间就直挺挺地起来了, 咣当咣当地叠被子, 端起脸盆, 伴随着“走路一?阵风,南拳和北腿”的音乐冲出了寝室。自从他?期中考试考了第二名,他?一?直是这样的状态,起床超积极,仿佛脑子有?问题。
等雷锦龙洗完脸,风风火火地冲去学习,黄河远才咬牙从被窝里钻出来,饱含期待地去阳台,入眼是晦暗不明的天空——暴击, 又是没有?太阳的一?天!他?已经十几天没有?晒到暖洋洋的阳光了!
黄河远去水房洗脸的时候遭到三度暴击, 冷水扑面, 脸都冻木了。
“卧槽,这也太冷了。”黄河远闭着眼睛揉搓脸上的泡沫,“我?要退学过冬, 这是什么日子。”
旁边响起脸盆放到瓷砖水道的声?音,接着是一?道淡而轻的话,“你没热水瓶吗?”
黄河远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白云间。白云间穿着一?件长袖,正?垂着眼皮往牙杯里接水,他?垂下眼的时候气质更加沉静,与嘈杂的水房形成了鲜明对比。接好水,白云间弯腰刷牙,脖颈微微仰起,领口下沉,露出半截分明的锁骨。
黄河远一?不留神就看白云间看得太久,洗面奶的泡沫掉进眼里,轻微刺痛。他?俯身快速搓脸,冲干净泡沫抽两张洗脸巾擦去水珠,才道:“没有?。我?才不要用热水瓶,烦死了。”
水房离宿舍楼两百多米,如果要打热水,就要提着热水瓶千里迢迢去水房,排队打完水,大部人会把水壶放在走廊,等晚自修下课再辛辛苦苦提回寝室。
不仅麻烦,黄河远还觉得拎热水壶走路一?点也不酷,严重损害了他?的逼格。
“我?走了。”黄河远说。
白云间正?在刷牙,含着泡沫嗯了一?声?。
早上的时间很紧张,洗漱完毕,很快就要去做早操了。枯黄的草坪上结着一?层白霜,几千个学生鹌鹑似的站在寒风中,等早操铃声?响起。
黄河远姗姗来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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