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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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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塘吃了生煎小笼包,晨练似的悠悠闲闲地晃回教室上早自修,在走廊被严辉堵个正着。

严辉脸上总是带着笑,愉悦的时候笑,生气的时候也笑,区别在于生气的时候眼角没有皱纹,比板着脸可怕多了。

“辉哥。”顾海宇笑过去捏了捏严辉的肩,“早上好。我就迟到了五分钟。”

“别装了,昨晚你干了什么自己清楚。黄河远呢?”

“黄桑还没回来啊……”顾海宇往教室里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他和白云间估计还在睡。”

严辉笑容凝固:“……”什么!他俩都睡上了吗!?

——————

刚说起顾海宇,来自顾海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黄河远摸出手机,有气无力地说:“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黄河远,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润而富有威严,与顾海宇吊儿郎当的口气有着天壤之别,黄河远精神一振。

“严辉?”黄河远内心沉痛,虽然顾海宇没有发烧,但显然是被严辉擒获了,比发烧还惨。

“白云间怎么样了?”严辉又问。

“他还活着。”黄河远说。

“还活着”这个说法完全不能让人放下心。严辉顿了顿,“你们什么时候回学校?”

“今天回不了,”黄河远老老实实地说,“我俩昨天淋了雨,都发烧了。在诊所坐着。”

严辉没说话,背景传来顾海宇的嘲笑声,“你们两个弱鸡哈哈哈……”

严辉站得离顾海宇远了些,“哪个诊所,我过来看看。”

黄河远正缺伺候的人,但他不想要严辉,“黄泥塘诊所,严辉你别来了,你让顾海宇过来陪我。”

严辉:“……顾海宇不用上课的啊。我打电话给你爸。”

“哎,严辉……!”黄河远话还没说话,严辉就把电话挂了。

黄河远转向白云间,有些为难:“……我爸可能会过来。”

“嗯。”白云间点了点头,“我陪你等。”

黄振华这次难得没有鸽,没过十几分钟,就进了诊所,见儿子恹恹地瘫在椅子上,心揪了起来。

“儿啊,”黄振华拍了拍儿子软乎乎的脸蛋,“烧到几度了?”

“……385。”黄河远指了指白云间,“他比我更弱,398!”

白云间坐在黄河远旁边,戴着一顶白色棒球帽,眼神清明,坐姿端正,除了脸颊泛红,完全看不出他烧到了398度。

白云间男装和女装区别很大,黄振华只觉得他眼熟,但没认出他是儿子痴迷的主播,“你是黄河远同学吗?怎么一起发烧了?”

白云间:“……”

黄河远不想让老爹知道他淋了几个小时冷雨的事,忙道:“我俩被传染了感冒。”

黄振华一听,眉毛夸张地扬了起来,“不行,会传染就麻烦了,我得带你们去医院看看。”

每次生病,黄振华都会带他去医院挂水,黄河远习惯了,但白云间不行。

“叔叔。”白云间站起来,“我先回家了。”

“不行,”黄河远拉住他,“烧到398,你一个人躺家里死了怎么办?”

白云间:“……我会吃药。”

黄振华把白云间按下来,“我先问问医生怎么说。”

黄河远其实还好,但白云间确实烧得很厉害,在黄家父子的坚持下,白云间平生第一次挂上了水。针尖刺破皮肤,解开橡皮管后,冰凉的液体注入血管,白云间有些新奇地动了动手指。

“你打针好快啊。”黄河远羡慕地说。

“……你不快吗?”

“我不快。”他血管细不好找,每次打针都很麻烦。果然,轮到他的时候,护士半天没能扎进去,左手换了右手,扎得黄河远泪眼汪汪,把脸埋进了老爹的肚皮。

好不容易才挂上水,白云间看了几眼黄河远被打肿的左手背,偏过了头。

等黄振华去给他们买中饭了,白云间才看向黄河远,“你好点了么?”

黄河远打了个哈欠,“还行,你呢?”

“你可以靠着我睡几分钟。”白云间往黄河远那边坐了一点。

黄河远正想拒绝,突然听见了严辉的声音,扭头一看,便见凌云朵和严辉一起进来了。

严辉下午第一节 有课,关心了几句就急匆匆地走了。

凌云朵站在白云间面前,站姿局促,生硬地问道:“你这几天去哪了?”也许是审犯人审惯了,她听起来不像是关心,更像是审问。

黄河远瞄了白云间一眼,白云间低头看地板,表情冷漠。

刚才那个问他要不要靠着他睡一会儿的、有人情味的白云间仿佛是错觉。

也是,要是黄振华用这种语气问他,他肯定要发飙了。

不过黄河远这人,向来是怼天怼地怼空气,不论男女他都不会憋着气,区别在于怼女人他会加个后缀。“凌云朵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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