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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生宫乱魏王驾崩谋纵局群英逐仪(2)(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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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行臣事,交通于道,明晰于理,各是其是,各执其执,商业往来,彼此妥协。”

“好吧,”冷向苦笑一声,“苏子可以这般畅想。只是,人性本恶,欲壑难填。若是商君在此,或会笑此。”

苏秦晓得自己与冷向之间尚隔一道鸿沟,遂淡淡一笑,拱手:“谢先生点拨。”指向新坟,“在下好奇,敢问先生,令堂新丘为何孤单于此?又为何未立碑文?”

“葬于此地的虽为在下之母,却非先妣。”冷向淡淡应道。

“这……”苏秦晕头了。

“这么说吧,”冷向看向坟头,“躺在下面的是商君生母、先卫君媵妃卫戚氏。商君自入秦之后,恐事败身危,累及亲人,遂与在下结义,将其母托付在下。后来,商君事败身死,将《商君书》并其母一并托付在下,请求秦公赦免在下。在下献该书于秦公,方脱连坐之累,为义母尽孝,直至她数日前寿终正寝。在下晓得商君不想将此事公之于世,是以未立碑文,因苏子问起,在下又不敢虚言,方才道出原委,还望苏子守密。”

“唉,”苏秦长叹一声,“人言商君薄情寡义,其实不然哪!”

苏秦屈膝跪下,朝新坟行过祭礼,别过冷向,与飞刀邹返回城中,驱车入楚。

因赵姬之事,魏嗣挨一顿揍不说,更被下进死牢,在王室里面子扫地,出狱后既不上朝,亦不入宫谢恩。

惠王候等几日,见魏嗣固执依旧,动怒了。

“毗人,”惠王旨道,“寡人想孙子了,召几个过来,一道吃个午宴!”

惠王有孙辈二十余个,但可以立事也符合承位条件(正室嫡子)的却只有三人,分别是太子申的长子公子稚、公子昂的长子公子推和公子嗣的长子公子敕。

听到只召“几个”,毗人晓得惠王决心废储,从孙辈中选人了,遂传旨上述三个公子入宫。晚宴气氛很是轻松,几个公子均不晓得内幕,在惠王的鼓励下放开说话,就国事各出观瞻。午宴过后,惠王让他们比赛射艺,出一只玉如意与两只玉佩作为奖品。比试结果,公子稚三箭全中,得到如意;公子推与公子敕各失一箭,各得一只玉佩。

天香是在当日晚间晓得这事的。

“父王这是铁心废你了!”天香急禀魏嗣。

“让他废去!”魏嗣火冒三丈,“那个席子烧屁股!”

“殿下!”天香嗔他一眼,“坐与不坐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奴家还想……”压低声,“尝尝侍奉王上是个啥滋味呢!”

“滋味一个样!”魏嗣没好气道。

“不一样!”天香回嘴。

“哼,看我这就让你尝尝!”魏嗣一把抱起天香,不由分说按到案上,伸手去扯她的腰带。

天香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借力弹起,一个反转移到背后,娇嗔道:“不嘛!”

魏嗣伸手抓她,二人在殿堂里玩起猫捉老鼠来,魏嗣数次险些抓到她,每次只差那么一小点儿。

守在旁侧的几个侍女(清一色黑雕)哧哧笑了。

“你……敢……”魏嗣面上过不去,颜色涨红,呼哧喘气。

“殿下若是依从奴家一事,奴家这就依你!”天香娇喘吁吁。

“依你何事?”

“做殿下,承继大位!”

“可父王……”

“父王那儿,奴家求请!”

“你……怎么求请?”魏嗣怔了。

“找张仪呀!”天香跳回来,偎入他的怀里,“若不是相国大人,殿下这辰光怕是仍旧在死牢里养虱子呢!”

天香脱身出来,却没有去求张仪,而是写出急报,绑在雕腿上禀报金雕。

公子华震惊,入宫奏报惠文王。

“如果听凭魏王废立,雕台的多年经营就打水漂了。公子稚不同于魏嗣,颇有其父风范,言语不多,主见却大。如果真的由他继魏,我们就得从头来过。无论如何,到目前为止,魏嗣握在天香手里!”公子华禀道。

惠文王的目光从急报上移开,转向公子华:“天香奏请极端手段,这个不妥吧?”

“臣弟思忖良久,没有更好的方式了。”公子华应道,“老魏王放心不下任何人,对魏嗣原本不满,此番赵姬的事,让他伤透了心。魏王早对张仪不满,此番我伐齐失利,张仪在魏也就待不久了。如果张仪离开,魏王再立新储,魏国真就失控了。”

惠文公闭目良久,睁眼:“魏国的事,你们定吧。这事儿寡人不知!”

“臣弟遵旨!”

项城闹市区的一处雅致宅院里,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院门洞开,身材愈见富态的陈轸衣冠楚楚地站在台阶上,一双小眼睛眺望远方。一辆张篷的辎车正在驶向这个方向。

辎车越来越近,在门前停下。

陈轸步下台阶,走到车前。

早有小厮放好垫凳,打开帘门。

一个戴着面罩的女人从车篷里钻出,一双大眼珠子隔着面纱盯住陈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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