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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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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侧写没什么兴趣了,他说道,“我们已经确认了他是在故意破坏皮博迪女士的英语课。咱们来看看证物吧。萨克斯,你从哪里找到那个的?”她好像搜查了两个不同的地方,他从不同的箱子能看出这一点。

“我在贝恩科夫的公寓里很快就走完了格子,因为不明嫌疑人用的是远程控制,他不需要进入受害者的屋里。通过清单,他知道谁有带智能控制器的产品。但不管怎样,我还是取了一些样本,就怕他万一进了贝恩科夫的厨房去添加助燃剂。”

“啊,对,”莱姆说,“他有可能不相信天然气可以造成足够大的损害。梅尔,先查这个。”

萨克斯指出来的证物袋,每个都贴着格拉辛不干胶带,上面写着这是从哪个房间搜集的。袋子里装的是几勺灰烬。

库柏开始进行色谱和光谱分析。仪器运行起来,他留意着分析结果,与此同时萨克斯继续说:“我在想作案模式——他需要看到屋子里面,确保有受害者在场。”

阿切尔补充道:“还记得罗德尼说他是个‘正派的怪物’这话吧;他可能想确保现场没有孩子,如说上门来玩的孩子。也有可能,他不想伤害穷人,那些不买奢侈品的人。”

“或许吧。”萨克斯说,但莱姆看得出来她心存怀疑。在这一点上,他倾向于站在萨克斯这一边。不明嫌疑人四十似乎并没有受到经过精细分析的道德问题的困扰。“我觉得,确保视野里有受害者出现,这对他更为重要。我发现了一个地点,他在那里可以清楚地看到贝恩科夫的公寓里面。街对面的屋顶。就在爆炸发生之后,那里有位居民看见一名高瘦的男子从门厅走出来。白人男子,背着背包,穿着连裤工作服,像个工人。还戴着棒球帽。我在他有可能站立的位置搜集了一些微物证据。”

“怎么进去的?”莱姆问。

“他本来可以走防火梯,没那么招人耳目,但他选择了走前门。”

“公寓的门锁呢?”阿切尔问。

又一次,她从莱姆嘴边把问题抢走了。

“老房子,旧门锁。很容易撬开。没有窗户被打破,没有值得一提的工具痕迹。我在门厅搜集微物证据,但是……”她耸耸肩。

阿切尔说:“莱姆的书里讲过。聪明的罪犯走人流量大的路线,也因此,在这些路线上,隔离可用微物证据的可能性呈对数方式减小。这就是他从那里进入的原因。”

莱姆心想,这说明他自己的观察是显而易见的。他一直都后悔,不该把这写进书里。“那么我们有什么发现?”他不耐烦地问,“屋顶上的?”

“首先,一片玻璃。”这是阿切尔的观察。她驱动轮椅凑近检测台,盯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证物袋,袋子里似乎只装有尘土。

“把它展开,梅尔。”

技术员照做了。

“我还是看不见它。”莱姆咕哝道。

“是它们。”阿切尔纠正道,“有两片,不,有三片碎片。”

“你有显微视力吗?”

阿切尔笑了起来。“老天给了我好指甲和好视力,就这么回事。”

不提老天要拿走的东西。

借助放大镜,库柏找到并取出了玻璃碎片,放到显微镜下。图像被传送到屏幕上。阿切尔说:“是窗玻璃,你不觉得吗?”

“对。”莱姆说。他研究犯罪现场细节多年,分析过上千份玻璃样本——从子弹、落体、岩石和汽车碰撞造成的碎片,到受人钟爱、被人故意当成利刃的碎片。萨克斯搜集的微小碎片的裂纹和圆滑表面,说明它们毫无疑问来自窗玻璃。不是汽车车窗玻璃,而是住宅窗玻璃——安全玻璃大不一样。他提到了这一点。

库柏指出来:“那里,右上象限,有瑕疵。”

看上去是个小气泡。莱姆说:“要我说,老旧,而且廉价。”

“我也是这么想的。七十五年了?也许更老。”

新式窗玻璃是近乎完美无瑕的。

“把它们跟对照样本比较一下。样本在哪里,萨克斯?”

她指出来几个信封,里面装着从屋顶的一些地方取来的微物证据样本,这些地方离不明嫌疑人站立的位置很远。库柏便用显微镜对几样不同的东西进行比对。

“好了……没有其他的玻璃碎片。”

托德·威廉姆斯的办公楼里也没有玻璃碎片——不明嫌疑人是从后门闯进去的。这里的底楼也没有。他是从哪里沾上的?

“还有别的吗,微物证据?”

库柏得过一会儿再用气相色谱/质谱分析仪分析样本。他还在等萨克斯搜集的灰烬的分析结果。几分钟后,分析完成了,他把经过编译的数据读出来。“没有助燃剂。”

“所以这就告诉我们,他很可能没闯入屋内,没在周遭施放瓦斯或倾倒煤油。”

“总之不太可能。”阿切尔说。

“你为什么这么说?”萨克斯问。

“直觉。用控制器当谋杀工具,他很得意。必须添加汽油,这就……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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